有。”
“你说什么?”天后看着夜木,像是他说了一个什么大笑话一般。
夜木笑了笑,看着天后,一只手抚上胸口,“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知道吧,子莜之所以可以幻化为人形,是因为当初我自毁魄元,去到忘川彼岸的时候万念俱灰,便是将我魄元的一个碎片给了一朵同我聊了几句的彼岸花。”
她本就是我的一部分。
她的血骨来自于我,她本就是我的。
天后不敢相信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椅子上,“不可能,这不可能,那你为什么可以活着。”
夜木看着她,似乎有了几分的释然,“因为,我有一位伟大的母亲,还有一位伟大的父亲。”如若没有允糯和夜峋,只怕是也没有现如今的夜木。当归的过去,仿若隔世。
现如今,他只是魔族的君主,是夜木。
经此而已。
“你屠杀天族的人,你只是,只是,只是为了将自己的灵力染黑,激发煞气,你,你只是为了复活她。”
天后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的惊恐。
夜木笑着点了点头,“我要复活她,毕竟,我们的儿子女儿,还在等着我们。”
“你们还有儿子和女儿!”天后几乎撕扯着嗓子,怎么会,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夜木看着她,似乎已经不打算再同这个女人废话了,“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母亲的力量,为了孩子,她们无所畏惧。”
死亡是什么,活着又是什么。
天后扶着椅背,笑着,似乎在笑自己的愚蠢,“是你赢了,到最后,还是彼岸花赢了。”
“没有人赢,所有人都输了。”夜木看着她,看了一会儿,“你将你的弟弟和你的孩子送走了,是希望他们今后可以替你复仇,还是希望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好好的活下去。”
天后看着夜木的双眼里,多了几分的害怕和惊恐。
为什么它他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夜木笑着,带着几分的邪魅,“我为什么会知道,我为什么不会知道,你这辈子最心疼的可不就是这两个人吗?”
“都是我做的,同他们没有关系。”天后张口,似乎想要解释什么,现如今,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夜木对着天后张开一只手,“我可以放过他们,只要他们今后安分守己。”
天后的周身燃起金色的火焰,一脸震惊的看着夜木,“为什么?”
“因为子莜说过,天族的断洪,虽然性情不好,但是却是个难得的将军,还有,幼子无罪,我不想子莜怪我。”
说完,天后便是化为了碎片,消失在了原地。
“我明明这样对你们,为什么,你们选择宽恕。”
夜木背过身去,向门外走去。
“因为仇恨才是原罪。”
走到南天门外,夜木回首看着这冷寂带着死气的地方,便是转身向忘川彼岸去了。身后的天族大地带着地动山摇的声响,一点一点的崩塌了。
今后,不会再有天族了。
忘川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夜木走到了昔日彼岸花群的地方,蹲下来,看了一会儿,笑了笑。
“这儿,是我们的初见,对吗?”
子莜,在这里,我遇见了你。我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我万念俱灰下,竟是创造了你。
夜木拿出一把小刀,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鲜血很快就涌了出来,周身散发出黑色的灵力来。四周的煞气很快就开始集结到了一起。
“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有肯为那个丫头掏心掏肺的人。”
一到声音响起,夜木忍着疼痛抬起头,竟是看到了忘川河畔,那绿幽幽的幽冥。
“昔日同她相伴,一直没能同你们说一句多谢。”
“呵,别恶心我们了,魔君。”幽冥一直都是魔族的天敌,这一句多谢,他们可承受不起。“当初那个丫头执意要走,便是料到了这一天的。”
夜木的鲜血,染红了土地,煞气快速的聚拢着,苍白的面容上竟是露出温柔的笑意,“我可不准。”说着,便是踉跄着站了起来。捏了个诀,招呼出了自己的魄元。
当年,他的魄元本就不全,都亏了允糯和夜峋的奋不顾身,才有了他如今的活着。只是这一次,应该没有之前这么疼了。
“你就这么爱那个丫头?”
“是。”
“那丫头确实,值得人疼。”说着,忘川河畔发出强烈的绿光,“那丫头陪了我们成千上万年,”说着,便是没声了,只是绿光过后,煞气强了成千上万倍。
夜木惊讶的看着跟前的煞气,有些不解的看着幽冥,接着无奈的笑了笑。“她说的对,天底下的善恶,都是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