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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猜到了又如何?檀邀雨十分鄙夷地看了看上方的红袍使,又看了看下方的北魏军,“在劫难逃?就凭你们?”
檀邀雨的内力虽然不在了,可这么多年的外功可是实打实的。再加上守护她的几位行者,想在一千骑的北魏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并非不可能。
似乎是感觉到了檀邀雨的杀气,下方的北魏军将领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对着上方的红袍使喊话道:“我们已经如约将仇池人围住,你们不是说自有办法请天女上山吗!?”
这话听来就很奇怪,檀邀雨疑惑地看着北魏军将领,此人的战刀从始至终都没有出鞘,显然没有同他们一战的打算。可他们凭什么以为自己会傻到主动上山?
“将军稍安勿躁。楼主也莫要过早地下结论。本使方才下来的急,还有个礼物要带给楼主过目。”
红袍使朝后招了招手,“将人带上来吧。”
话音刚落,山上一块巨大的黑色山包后,就走出三人。两侧的很明显是两个红袍使,而中间一人双脚腾空,显然是被左右的红袍使架着出来的。
那人的头低垂着,四肢无力地晃荡着,像是已经没了神志。
檀邀雨只看了那人身上的道袍一眼,心就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听道观里的女观说,楼主曾去巴陵见过此人一次,应当不会因为多年未见,就不认得了吧?”
说话间,女道人的脸就被扶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找死!”檀邀雨的双眼瞬间充血,持刀的手止不住颤抖!若不是身旁的行者赶紧压住她,檀邀雨怕是会冲动之下,直冲过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看来我们没抓错人!”红袍使诡异的笑声传来,“既然如此,楼主应当知道该如何行事了吧?”
檀邀雨死盯着母亲,见她脸色虽然苍白,但胸口起伏,显然还有一丝气息,不知拜火教用什么法子弄晕了她。
此时邀雨反倒庆幸母亲是晕的,若不如此,以母亲宁折不弯的性子,怕是死也不会愿意被当做人质要挟邀雨。
红袍使显然十分满意檀邀雨的反应,他语气满是嘲讽,“方才楼主还在纠结,到底你是饵,还是吾等是饵,此刻可明了了?所谓真正的饵啊……自是要出其不意,才有功效!”
檀邀雨直接扔掉手上的佩刀,毫不犹豫道:“你放了她,我同你们上山便是。”
“楼主/世侄女不可!”身边异口同声的反对却丝毫不能动摇檀邀雨的决定。
如今她的眼中除了被挟持的母亲就再瞧不见其他。
檀邀雨从脖子上取下个玉佩塞给崔勇,极其简单直白道:“请世叔转交我爹,他会懂我的决定。”
接着又望向诸位行者,“邀雨深知我这条命都是行者楼给的,若不是师父救我,如今我檀家怕是早已覆灭。这份恩情我无论如何都还不清,只是如今我身为拐点之人的责任已清,而我身为子女的孝道却一日未尽。今日若我无视母亲之危只求自保,他日还要以何面目见人?以何身份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