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亲的鲜血写下八字,方可行蛊。”
刘义隆的目光下移,正瞧见刘邵将包了绢布的左手藏到身后,眼神慌乱,气息急促,明显是做贼心虚。
刘义隆却还不死心般指着太子的左臂问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刘邵心慌气短,依旧不肯认罪,他随口扯谎道:“儿臣……走路时不小心摔了,所以才伤了手!”
刘义隆看着御塌下这个连谎话都说不好儿子,悲伤、失望、愤怒、懊恼交错而来,他最终冷下声音问道:“你还要狡辩到何时?真要朕宣御医来看看你那手是如何伤的吗?”
刘邵却像是失了心智般,依旧咬死不认:“不是儿臣!不是儿臣!儿臣不知,儿臣不知!”
刘义隆此时只觉心灰意冷,他摆摆手,对羽林卫道:“先将太子关于东宫,没有朕的旨令,谁也不能见他。”
刘邵一听是关在东宫,顿时便不闹了,只要他还是太子,只要他咬死不认罪,父皇早晚会原谅他的!
刘邵刚被羽林卫押走,抓了王鹦鹉的内侍又道:“皇上,此事怕是另有蹊跷。太子素来仁孝,此事难保不是受人唆使。”
刘义隆的脸色越发灰败,他想也没想便吩咐道:“去查,定要将者幕后指使之人找到。无论是谁,朕决不轻饶!”
內侍领命,恭敬地退下,低垂的脸上满是喜色,谁能想到事情竟会如此顺利?竟然都不用王爷亲自出马,便已经完全离间了皇上和太子的关系。
此时天才蒙蒙亮,宫中的消息便已经传到了彭城王府。彭城王也不顾九熹睡眼惺忪,抱着美人便亲个不停,“爱妃真是本王的贤内助啊!你放心,等本王登基,你便是本王独一无二的皇后!”
九熹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打了个哈欠催促道:“宫中既已事成,王爷是不是该去拜访檀府了?他们在宫中也不是没有眼线的,若是听得什么风吹草动,提前离京,那昨夜的这番布局可就要功亏一篑了。”
彭城王也顾不得疲累了,顶着一夜未睡的黑眼圈,随意用冷水洗了把脸,便带着府上的亲兵前往檀府。
彭城王心急如焚,出王府时连看都没看,就撞到了正从外面归来的青衣男子身上。
彭城王张口就骂了一句,“哪个不长眼睛的!”待看清了对面的人,便又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一边去,别耽误了本王的大事!”
檀府门上的人一大早才刚开门,就被这队人马唬了一跳。
得知是彭城王带人来寻将军,赶紧通报给了蒋氏。蒋氏此时睡得正香,显然来不及梳妆打扮,便让人去唤檀承伯先去迎接彭城王,切莫怠慢了。
檀承伯知道自己以后升官发财的登云梯全要靠这位王爷,自然是不敢轻忽。他匆忙赶到正门,见彭城王身后一队人马,心里就有些犯嘀咕。
只可惜还没等他笑脸相迎地拍几句马屁,彭城王就已经一声令下:“来人!给本王将这个意图弑君的反贼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