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婻连连称不嫌弃,便跟着禺中离回他住处。
夜色幽黑,树影婆娑,一座寂静小院内,小亭静放,药园芬芳,药草茂盛。
小屋内桌前坐着一人,她右下顾盼,除了面前一方茶几罢设,右左两侧两扇木门紧闭,想来是他卧室。一个外门弟子住的很挺好的!
黎婻感慨,这时禺中离走出,手中拎着一坛酒,走近一摆桌案。
“此药酒,是我自酿,名为绕梁。”
“绕梁!”
黎婻脱口而出,暗惊:自酿的的药酒!
禺中离瞅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道。
“你莫以为,你现今身体还喝得了酒。”
黎婻哑然,喝酒就是个借口,她主要想来避避那两人,竟然是药酒那就无所谓了!当即一把拧开瓶塞,一阵清香蔓延而来,让人精神一振。
“此药酒有治愈缓功能,对你身体大有好处。”
黎婻倒了两杯药酒,手中动作微顿,直直盯着他,脑中不解:他啥时间对自己这么好了?
“喂,禺中离,你这么关心姐干嘛?”
黎婻邪睨着他,定要他说出原由。
禺中离却悠然自得,默不作答。
屋内清香绕鼻,黎婻忍不住喝了口药酒。入口极涩,入喉只觉一股暖意畅流四肢百骸。
“呼…”
她不由轻吐口气,只觉身体舒畅,胸口隐隐作痛感失半。当即又喝了杯,笑道。
“大叔,你这酒好、好喝。”
正待她举手又喝一杯时,只觉眼前模糊,面前的禺中离窜出几个。她捧着酒坛,刚想站起,只觉整个人摇摇晃晃。
“大叔,你这药酒怎么这么烈?”
“可是好喝!”
她一抬胳膊,举起酒坛,一口灌去,眼前人便更模糊,她摇摇头,只见禺中离笑眯眯看着她,嘴角诡异的笑。这时,传来他幽幽声响。
“何为绕梁,绕梁!绕梁!便是神君喝上三口,那便也会不醒人事。”
他呵呵笑了两声,接着道。
“不想你如此没戒心,随随便便进他人住处,不知人心险恶吗?”接着逼近几步。
黎婻双眸一睁。
“你!”身形一退,双眸一暗:谁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暗叫糟糕!羊入虎口了!脚又后移几步,突地,脚步一跌,身形一倒。
恰巧,她被禺中离一把抓住,不至跌倒。可看着笑得狡猾的人,黎婻暗道:居然是个笑里藏刀的家伙!当即一把振掉他的手,手中幻化短剑朝他割去。
禺中离身形一躲避开,黎婻再倾身而上,短刀直往他脖颈割去,随之喝道。
“想算计姐,没门!”
禺中离笑而不答,只是眸中闪着狡黠的笑,让她一阵心惊,不敢大意,遂而连连后退。倏得,她身形一软,全身无力,意志模糊,膝盖一沉,单手支撑不至于跪倒在地。
看着慢慢走近的人,黎婻一声怒吼。
“你给我下了什么?”
禺中离脚步不停,笑眸微勾,若有所思,幽然道:“下了什么?便无!”
黎婻才不信他说词,此刻,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她心头一狠,一把咬破舌尖,顿时喉头一甜,嘴角鲜血溢留。
“很好,这仇我记下了。”
念头一闪,十多把短刀往他身上直射而去,手从腰间掏出丹药就要喂入口中。这时,短刀撞在他身上化为阵阵青烟瞬间消逝,人迅速向她袭来。黎婻手腕一痛,那到口的丹药径直掉落在地。
禺中离身形一怔,一手捏住她下颚,另一手抵住了她射向腹部的短刀,指顶染上她的鲜血。
“性子真烈,你果然是她!”
什么!黎婻一愣,抽回短刀的手一顿。
她茫然模样,似乎是惹笑了禺中离,他大笑几声,突然一滞,郞声道。
“林黎婻!”
黎婻惊得一跳,往回一跃,拉开两人距离:他怎么知道自己真名?当即呵道。
“你是谁?”
禺中离眼眸一沉,勾了下唇。
“怎么!这多年的老朋友也不记得。”
黎婻双目一睁。
“是你!”
………
烛火摇曳,桌前坐着两人,一男一女互相注目。
看着面前一副笑容的大叔极别的人,黎婻忍不停出声道。
“你竟然是他干嘛要吓我?”
禺中离撑着下巴,悠悠道了声。
“好玩!”
她当即跳脚,怒道。
“好玩你个头!倍姐的精神损失费。”
禺中离笑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黎婻刨了他一眼,那药酒完全无害,只不过是他加了点定有益草药,自己吃下他的丹药舌头便好了,而且内伤也恢复了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这个世界!
而已性情大变,那初见时大话不说放冷箭的样太不像了!想起最后一幕,她脸色一沉,问道:“你怎么来的?”
提到这个话题,禺中离神情一凝。顿时整个屋内陷入一片寂静,过了几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