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整个玄真,论实力玄真皇族连个鸟都不算,久不经世的老家伙们都老实下来之后,本以为各方王牌势力会蠢蠢欲动,谁知一晃几十年,连个屁都没有,于是便有好事者将这把邪火引到了龟府头上,说龟府之能窥古今,探阴阳,本该给世人一个说法,持节老龟没辙,只好将当年各方势力的掌舵人邀进龟府一叙,密谈十日,终于借各方势力之手才勉强息事宁人,持节老龟当年曾请萧族长修一座法阵能封印幻雪森林,但却被婉言谢绝了,各路人士见你们萧家对此都是如此的讳莫如深,所以个个能闭嘴的就闭嘴,不能闭嘴的就强制自己闭嘴,最后的最后,龟府给出的说法是,幻雪森林是一上古魔褪。但鬼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连剑神东方敬轩都死在这了,你不怕吗?”萧聪笑问道。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谁知道是真是假,再说,小爷我吉人自有天相,有什么……”
欧阳寻终于还是没能装到最后,颓然一叹道:
“唉,其实当我知道我们进入的是幻雪森林的时候,我的心基本就已经绝望了,都怪我,笨的连个路都会带错,把小聪你也拖累了进来……你说你师父会不会突然从天而降,把我们给救出去啊!”
萧聪无奈的看着满眼希冀的欧阳寻,皮笑肉不笑道:
“你不是困了么,去睡觉吧。”
木屋外刮起了风,似是在配合着欧阳寻的如雷鼾声呜呜作响,较劲般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萧聪斜躺在毡上抿了口温热的茶水,芳謦入喉,沁人心脾,脸上露出一满意的微笑,心想着,
“难得有这样轻松闲适的日子。”
可明明是生死攸关,何来惬意悠然?假若将生死置之度外,放下人生中的一切包袱,又怎会不能得?
但思绪终究是无法长久的平静,毕竟还有欧阳寻这么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与自己系在一起,倘若是自己一个人也就算了,正好算是个就此撒手人寰的借口,什么心系天下苍生,善福济世,都他妈见鬼去吧!
唉,依旧是没事无耻的臆想一下吧,其实自由的火种一直就在自己手中,但哪是说放弃就可以放弃得了的,想想父亲,想想师傅……
萧聪慢悠悠地支起身子,轻轻地将茶杯放在身侧的一个专门用来放置茶杯的木制的托盘上,向上拽了拽有些松垮的衣袍,使其重新紧裹在自己身上,然后腾出一只手来,纤细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在棋篓里翻了两番,轻轻夹出几颗特别的棋子小心翼翼的放置在棋盘上,仔细一看,那几颗晶莹剔透的棋子竟是几颗经过精细打磨和雕琢后的灵石。
棋盘慢慢虚化,归于朦胧,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静谧而悠远的星象,萧聪拾杯将杯中之水饮尽,然后将空杯从新放到身侧的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