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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的变故,发生的极为迅速,好像抽风一样。所以即便果兴阿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情报网络,得到的也都是二手消息,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果兴阿错过了一次干涉大清朝政的大好机会,不过他也并不是很来劲,朝廷乱的像一锅粥一样,果兴阿根本就懒得搀和。他只想早点敲定了军舰的事,然后随个份子,便尽快回关外去。果兴阿也看出来了,同治就是个小玩闹儿,呆在他身边可有点危险。
好在同治胡闹的风波很快便过去了,除了重臣们心里有点不舒服,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四月十二的大婚也如期举行,果兴阿还乐呵呵的去观了个礼,并喝了同治小皇帝的一杯喜酒。两宫太后和奕欣商议之后,觉得现在还不是和果兴阿深聊的时候,还是暂待时机的好。如今的果兴阿确有怠政之心,也对皮润民等人略有不满,不过还没到要舍弃北满州基业的时候,现在聊的太深了,反而容易激起果兴阿的逆反心理。不如顺其自然,让果兴阿回去继续怄气,终究会导致果兴阿与皮润民等人决裂,他自己也彻底厌烦政务。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再做些动作,有些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太后和奕欣放弃了直接和果兴阿摊牌的打算,果兴阿留在京里也就没什么事了。因为同治小皇帝瞎胡闹的事,奕欣正在忙着四处安抚朝臣,采购军舰的事,只能日后再说,果兴阿就更没事了。所以果兴阿派栾玉去和朝廷沟通了一下,便确定了自己的归期,他将于四月十八日正式启程离京。不过走之前,他还得在四月十六日参加一次朝会,同治小皇帝正式亲政之后的第一次朝会。
小皇帝亲政后的第一次朝会,肯定没有什么政务要讨论,也就是走个过场,大家说些恭贺皇上的吉利话。最重要的意义,其实是让大家都熟悉一下,小皇帝熟悉一下背后没人的感觉,朝臣们也熟悉一下,这个好像很偏爱胡闹的小皇帝。果兴阿没必要去熟悉什么,他就是凑个热闹而已,也算是给朝廷一个面子。他这种重量级人物参加朝会,可以提高一下小皇帝的威望,挽回一下之前胡闹给大家留下的坏印象。
果兴阿还是穿了他极度不合群的朝服,不过礼节上到是很给面子,三拜九叩他都跟着做了下来。不过叩拜结束之后,果兴阿就开始神游天外了,果兴阿肯来参加这个没什么营养的朝会,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没上过朝,过来图个新鲜而已。实际参与了之后,他就开始觉得无聊了,大家都想部队列队一样,一动都不能动,在乾清门前的小广场上站着也不是很舒服。性子略有懒散的果兴阿,要求部队还可以,他自己可不是一个稳当的人,站一会便烦的不行。
“果兴阿舅舅在吗?”同治小皇帝今天没有老妈逼迫,主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叫了舅舅。
“啊!……”果兴阿正在胡思乱想,根本没想到同治会叫他,所以回答的非常失仪。
“舅舅来了就便好!朕正好有事要找舅舅商量呢!”同治脸上不悦的表情一闪而过,然后便恢复了笑呵呵的样子。
“不知皇上……”果兴阿可不知还需要他奏对,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他已经很久没对人称过奴才或者臣了。当初应付咸丰还可以,面对同治,果兴阿再无所谓也有点张不开嘴。
“六叔前几日和朕提起过,舅舅要帮朝廷造军舰,朕想问问这个事!”同治是忍了又忍,果兴阿过分了,没有一个臣子可以在皇上面前如此的无礼。
“此事……”果兴阿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疑惑的看向了奕欣,结果发现奕欣也是一脸的茫然。
采购军舰可是大事,应该是由两宫太后和重臣们商量好了,再由奕欣和果兴阿敲定,最后由总理衙门和栾玉的驻京办来商谈。而且果兴阿和奕欣定的也就是个意向,细枝末节还得由总理衙门和驻京办来谈。同治小皇帝突然问起这个事情,真的弄了果兴阿一个措手不及,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果兴阿眼巴巴的看着奕欣,希望他能出来给自己铺垫一下,哪怕说明个大概情况也好。可是奕欣的状态和果兴阿也差不多,他不仅帮不了果兴阿,自己也是一头的雾水。
“不知皇上想了解的是哪方面,是舰队规模、人员培训,还在战舰的具体参数?”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果兴阿直接怼回去也不合适,为了大家都能下得来台,果兴阿只能硬着头皮询问了起来。
“舅舅都给朕说说吧!真还不是很了解呀!”同治笑眯眯的像个三好学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