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关窗子?阿花呢?”
“下头有个水缸,里头养着锦鲤,它下去捞肥鱼了。”刘晏殊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原来侯爷除了嚣张跋扈,脸皮也是一等一的厚实。
周玄清端倪了一会,眉头一皱:报复就报复吧,胡扯什么。堂堂镇国候的心眼,竟是米粒大小。
两人眼神胶着了一会,周玄清掏出一张黄纸符,“贴上它就能隔空视物。”然后故意啐了一口唾沫,往自己脑门上一拍。
刘晏殊的表情终于不淡定了,纠结着要不要依样画葫芦:尤其是吐口水沾上的举动,实在做不出来。
周玄清转过了身,对着那堵墙凝神静气,符箓散发的灵力慢慢聚于双眸。仿佛已经穿墙了一般,就差摸得着了。
刘晏殊咬了咬牙根,吐舌用手指沾了一点口水抹在符箓上,也朝着自己脑门上一贴。
隔壁房间纱幔层层,装饰简单却艳俗。圆桌上摆放着一个正燃的熏香炉,一把琵琶静搁桌边,再看床榻前的地上,散乱丢着男女的衣裳鞋履。
“死相,轻点”“一会,你又该叫我重些了”
虽还隔着屏风,若隐若现的身影交叠,惹火的场景也令人口干舌燥、面红耳赤了。
刘晏殊的喉结上下滚动,面色有些绷紧,侧头看向周玄清。见她看的全神贯注,毫无羞涩之感。
不明缘由的涌上一些不满。他道:“你一个女人怎么就——罢了,你也算不上。”
周玄清听了很不高兴。什么意思?!肃了张脸拿话呛他:“这场景最该闭眼的不是侯爷吗?您位高权重、受人敬仰,若是被朝中知道今日在青楼行偷窥一事,啧啧—岂不威名尽扫?”
说的好像在为自己着想。
刘晏殊忍不住冷哼哼:偷窥偷的明目张胆、义正严辞的也是少见。刚气完,一把扯下周玄清额前的符纸,又不放心的再度伸手,将她的视线遮了个严实。
周玄清眼眸不舒服的猛眨了几下。因为自知打不过也不敢真动手,无奈的任他去了。
就是这无意的举动,眼睫挠到了刘晏殊的掌心。一瞬就像有什么飞虫的细脚爬过,那种轻柔酥麻的感觉自掌心落到了心底。
隔了一会,也弄不清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周玄清开始忐忑起来。——侯爷又生气了?幸好上回还留了一条保命的承诺,一会就算要罚,也能说出来挡挡。
刘晏殊是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冷静自持、从容有度哪去了?对小道姑的这种关心来的莫名荒唐。
他收敛起自己肆无忌惮的端倪,眸子泛冷,嘴角抽动了一下道:“本侯的脾性天下人皆知,他们胆敢不怕死的嘲笑本侯,本侯就能叫他们再也笑不出来。”说着,就移开了手掌。
眼前嚯的一亮,周玄清揉了揉眼睛。仿佛是不敢抬头与刘晏殊对视一般,神情狼狈地移开视线,躲躲闪闪的挪开着脚下的距离。
窗外俨然一副暮色四合的光景,两人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