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盈,仿佛再次置身于大罗山中的绝境,面对着自己无法抗衡的恐怖,其中的绝望与无力,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内心。
“前辈我真的不用跑吗?”
郑邪艰难地在心中问道。
张怀山依旧在冷笑:
“不必,这尸王墓里可轮不到他来撒野。”
而与此同时,那虚空之后又是传出了一声低语:
“死”
只见那漆黑大手如落日般覆压而下,所有的光辉都是被那一只手给遮蔽,留给郑邪的只有无边的昏暗和濒临死亡的绝望。
被这等存在的攻击锁定,郑邪即便在深层意识领域演算无数次也得不出一个可以逃生的机会,仿佛每一种求生的可能都已经被完全封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那漆黑巨手之下被碾碎成灰烬。
“来了。”
张怀山的声音中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一道璀璨到连当空耀日都无法与之争锋的刺目光辉自天际而起,眨眼间便漫遍了整片小天地,让这辽阔不知多少里的天地中只充斥着纯粹的光芒。
在这充满着压迫感的光辉之下,郑邪下意识地便闭上了双目,再也难以看见面前发生的一切。
如果说之前的漆黑巨手所流露的是凝滞的昏暗,那么此时的光辉便是破开天穹的利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审判之意,就这么骤然降临。
“天关试炼,不容干涉,断你一手以示惩戒。如若再有冒犯”
“隔千万里亦斩你!”
一道辨不清男女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响起,其语气带着浓郁的警告意味,仿佛要告诫某个人。
而先前那锁定了郑邪的磅礴杀机也是骤然消散,仿佛从不曾出现过一般。那种冰寒和压抑在转瞬之间消逝,令人都有些怀疑它是否曾经出现过。
砰。
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传来,让郑邪都是感受到了足底的震动。但是此时光辉璀璨,郑邪仍旧是不敢睁眼,只能在心中猜测发生了什么。
“试炼继续。”
先前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带丝毫感情,好似只是在宣读某条判决。
而在这声音消散之时,那些璀璨的光芒也是如潮水般消退,再度回归于天际。
也是在这个时候,郑邪才敢勉强睁开双眼。
而也就是这一眼,让郑邪从头凉到脚。
“嘶……”
郑邪倒吸一口凉气,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口中喃喃道:
“骗人的吧”
只见在数十丈之外,一只干枯而漆黑的手臂如被雷劈的焦木一般横置在大地上,其上生气黯淡,断口处整齐光滑,仿佛被什么锐器毫无阻碍地斩断。
这手光是骨骼大小便有十余丈之长,加上外头包裹着的焦黑皮肉,简直就像是一头死去的蛮兽卧伏在地上,使人望而生畏。
联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还有那声音中所说的话,郑邪不难猜测这一只断臂属于谁,因此也更为震惊:
“就这么被砍下来了?”
张怀山幸灾乐祸的声音也是在郑邪脑海中响起:
“不然呢?这傻子居然还觉得自己可以在尸王墓中乱来,着实是有些没脑子。”
郑邪仍旧沉浸在刚刚的璀璨之中:
“什么样的生灵才能有这般威势?”
张怀山见状,也是毫不客气地将郑邪拉回了现实:
“不管什么样的生灵都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现在就是个小虫子,想再多也没啥用,还不如先去把那手中的东西弄到手。”
郑邪闻言一愣:
“嗯?什么东西?”
张怀山怪笑一声:
“什么东西?那你就要问那个傻子了,为什么偏偏要将带着戒指的这只手伸到尸王墓的地盘来?”
郑邪一个激灵,迅速将视线锁定在那焦黑干枯的漆黑巨手的手指之上,果然是看见了一枚小小的戒指!
诡异的是,这戒指仍旧保持着小巧的模样,使得它深深勒入了这巨手的皮肉之中,就连骨骼都是被它束缚得碎裂凹陷下去。
似乎是明白郑邪的困惑,张怀山的声音也是适时响起:
“这只手被斩断后也就没有了灵气来源,其上的须弥戒便无法再维持合适的大小,便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才会出现这般状况。”
郑邪咧了咧嘴,内心的狂喜让他无法再维持平静的神色:
“意思是它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