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名唤叶苏。”
叶鸿枫先是白了他一眼,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感慨道:“难怪这老头一直躲着我,自打拜师起我就没见过他几面,敢情是这个原因。”
“他这是怕忍不住削你啊。”
赵子鹏大笑一声,说道。
……
翌日,叶鸿枫早早起来,收拾些行李独自赶往平泽县。既然在山里也没法破境,不如出去走走,说不准就能遇上道缘。更何况,他那个妹妹灵儿可还一直呆在平泽县里呢。
平泽县距京都较远,来回要走上一月。好在云山虽穷,但神行符这类低阶修士的玩意儿倒还有不少。
两日之后,他便来到平泽县口。望着县城外那座石碑,他心中有些感慨。数月前来到此地之时,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而今却成了修真界声名煊赫之辈,可谓是造化弄人啊。
平泽县外车马稀疏,路边时不时还能看见些逃难之人,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徒劳地伸出手等待着施舍。
叶鸿枫皱了皱眉头,此情此景,让他心中不安。
进了县城后,大街上不比他先前来时那般热闹,反倒是大多数人家闭门不出,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
若是没记错的话,冬观早已尽毁,观主也死于非命。那这县城中又有谁能比当时的观主还要凶狠呢,以至于百姓们畏惧异常。
他循着记忆,来到陈虎家中。他抬手敲了敲木门,木门却好似承受不住力一般轰然一声砸在了地上,碎成数块。
叶鸿枫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胸中怒火难平。
小院中,陈虎提着朴刀,趴倒在地上,眼睛睁的极大,显然在临死前惊惧万分。这汉子手紧紧攥着刀柄,想来是做着挣扎的。
叶鸿枫走上前去,手掌抚过他的双眼,为他合上眼睛。而后在后院挖了个坑,将他葬下。
不难看出,陈虎已经死去两日,街坊四邻却没有半点动静,只怕两日前所发生的事情给他们留下了阴影。
屋子里没有灵儿的踪影,应当是被闯入之人给掳了去。想到这里,他握紧双拳,身上透出一股杀意。
随后他去了衙门,一众小吏衙役见来人是他,皆是痛哭流涕,仿佛终于找到了希望。
刘三红着眼走了出来,哽咽着说道:“县令大人,两日前县城里来了好些高大魁梧的壮汉,他们说着莫名的话,之后挨家挨户地搜查。我们本想阻止,却远不是他们的对手……”,说到这里,刘三却是哭了出来,“好多……死了好多人。”
叶鸿枫面色愈加阴沉,伸手在刘三肩上拍了拍,逐字说道:“你好好与我说说,那些人往哪里去了。”
“北……北方,我们都看见他们往北去了,其中一人扛着个小女孩,当时我们太过恐惧,就没……就没看清。”有人突然喊道。
小女孩?那些人果然是冲着灵儿来的。
叶鸿枫远眺北方,咬着牙吐出几个字:“蛮族……”
……
轩辕神国边境处,除去些千年雄关之外,还坐落着许多零零散散小肆。其中一间酒馆里,一名面容俊逸却蓬头垢面的剑客半趴在桌上,一壶一壶地灌着酒。他的身边放着一柄长剑,长剑以草粗糙地编织成鞘,剑虽未出,却寒光肆意。
酒馆中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几位高大魁梧的汉子粗暴地选了处位置坐下之后就放着大嗓门冲伙计大喊大叫。汉子们中间围着个小女孩,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子,此刻无力地趴在桌上,显然是昏迷了。
“去整些好酒好菜来,爷爷们赶了几日的路程,若是招待不周,小心爷爷们拆了你这破店!”其中一位汉子大喊道。
“全听爷的,全听爷的。”伙计抹着额头上的汗,躬着身子说道。
“果然一来边境就会碰上蛮子,真是扫兴,下次可得绕开才好。”一旁的桌上,那名邋遢的剑客含糊说道,手一指一点的。
“喂,说什么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其中一个蛮子起身,握着拳头向他走来。
那剑客也不惧,反而说得更加大声了。
“嘁,蛮子就是蛮子,就算披了身人皮,终究做不成人。”
那走来的蛮子一听这话,再难隐忍,抡起拳头就要招呼道他脸上。只见剑客手一翻,双指并拢,甩出一滴酒水。酒水击在那蛮子身上,蛮子的身躯瞬间鼓胀又干瘪,不多时便化作一摊血水。
剑客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全然没把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酒馆里的人早已慌忙离去,只剩下蛮子们坐在原位,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