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叛国”了。
很多人并不清楚那些事情的真假,也不想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的对错,只是单纯的厌恶他,一直以来。
管清和一直到现在都被视作为奸贼,再加上他的“叛国”,似乎他们管家将会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不过他不在乎那些东西,历史是由胜利者谱写的,只要他们死了,他还活着,那么便是所有。
“我今天不是为了南吴,更不是为了北唐,我是为了我自己,”他说道,“冠英将军、李择南,还有其他的许许多多的人,我都会尝试去杀死他们,其他的东西,我不管。”
“蚍蜉撼树,痴心妄想,你的话语听起来真是有些好笑。”
说是好笑,那个人便真的带有了轻飘飘的笑意。
处在这样激烈的战斗之中,那些语气却是显得特别的漫不经心,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很能够让人联想到“轻蔑”这个词,很不舒服。
周围的战斗还在继续,有不少人的杀意指了过来,不过那些北唐铁骑却还是下意识地让开了一些。
那名覆盖着铁面具,一身特殊铁甲的骑兵,一枪震散逼近过来的几名铁马军,朝着这里奔袭过来。
速度越来越快,挟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骑枪快得只留下一道虚线。
管阔眯起了眼睛,他认出了那一身披甲。
那不仅仅是北唐铁骑,更是北疆铁骑!!
铁面具之下的脸,他看不见,不过他却听出了对方究竟是谁。
当初他在北疆,和左惊产生冲突,那是因为某一个人的纵容。
他和那个人算不上仇恨,不过挺讨厌那个人的。
在当初,他还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对方只要发挥全力,就算他上天了也会被打趴下。
如今时过境迁,两个人再次相遇,是在战场之上,是敌人。
骑郎将,卫佰。
他并不清楚卫佰现在对着自己出手,是为了报当时的恩怨居多,还是为了北唐的颜面居多,但总之,既然他们两个人相遇了,自然就会有一场争斗。
卫佰和战马身上披着厚重的铁甲,铁面具之后的那一双眸子里,带着某种很古怪的笑意,他们破开虚空,如同攻城木一般砸过来。
卫佰扬起了骑枪。
当初因为晋王李显岳的原因,他没能够教训管阔,如今是机会,尽管传说管阔早就已经今非昔比了,但是他卫佰也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身为一名骑郎将,他很自信自己会将管阔刺杀于马下,洗刷北唐的耻辱。
说时迟,那时快,卫佰并不想多加废话,举着骑枪掠空而来。
管阔清晰地听到了那尖锐的破空声,脸上露出几丝冷笑。
他对那个家伙的仇视由来已久,如今破天荒地在战场之上相遇,那就杀死对方,对方的锐气和可笑的自信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没有丝毫要闪避的意思,拍了拍无迹的脖子,无迹发出一声嘶鸣,风驰电掣地朝着对面的卫佰疾冲过去。
他们两个人之间浩荡着极为恐怖的气势,让周围的一大片都惊骇莫名。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