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这三人之间的竞价游戏,是雷少轩主导的生死局,任何企图参与其中的人,都要冒着惹怒雷少轩的危险,弄不好会引火烧。
甚至,一向不把雷少轩放在眼里的沈怡,尽管对何济有一丝好感,此刻也不敢贸然介入,以免真地惹雷少轩生气。
其实沈怡打心眼里很怵雷少轩,为征东将军,一方大将,雷少轩上自有一股凛然的官威。
何济心沉到底。
如能拍卖资产,何济自然不惧,然而试探的一枚扳指拍卖,让何济明白,此路不通,绝不会有人敢参与雷少轩要玩的这场生死游戏。
史松哲成功拍卖出四名女子,是特例,因为有雷少轩参与。
何济脑子一片空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下,肥胖的体簌簌发抖。
“胖子,你家中有没有妻美妾,美貌女子之类的可以拿来拍卖啊,将军没准还要买。”沈怡有些不忍,偷看了一眼雷少轩道,讥讽的味道十足。
雷少轩直翻白眼,这小丫头不满自己拍下美女,借机讽刺自己。
片刻,何济眼中闪过一抹悲哀之色,苦笑道:“妻妾将终托付给我,我怎么能随意抛弃?姑娘说笑了,死便死了,却不敢负良人!”
闻言,雷少轩惊讶地看着何济,心里感到十分意外。
南越世家豪族一向视女人为衣服,互相赐送美女小妾的比比皆是,何济倒是个另类。
雷少轩不由重新审视何济,传闻何济胆小如鼠,险贪婪,想不到也有自己的底线,超过底线,死都不怕了。
雷少轩心里感慨,看来人人心中都是有底线的,只不过多数人不知道自己底线在哪里罢了。
雷少轩心里隐隐升起一丝好感。
望着面如死灰的何济,雷少轩轻叹道:“何大人和史大人出价,差距如此之小,仅仅是一百两银子。堂堂廉州知府,因为一百两银子就给煮成汤,想来你们也不服气。”
雷少轩略一思索,轻笑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继续报价,出价最高的人,即刻就任廉州知府,带廉州原有官员离开大营,回城赈灾。”
话音一落,何济不啻是如闻,颤声问道:“出价后,何时交清银两?”
雷少轩淡淡道:“刚才所报的价格,落前交清,一刻也不能延迟。再次出价的部分,十内缴清。届时我会派人上门一一清点,差一两,就从上切下同等分量人相抵。”
众人闻言,暗地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雷少轩不愧为出死囚,果然够狠够绝,拿人抵债的事都敢做,也不怕毁了名声。
沉吟半晌,余常景哭丧着脸,道:“三百万两。”
报出价格,顿时面如死灰。
余常景所有的宅院、商铺、珠宝及田产等资产是不少,大概也能值一百多万两左右,但那是和平时期的价值,眼下是战乱之时,且刚遭遇大灾,这些资产如今能值一半价值就不错了。
何况,余常景是为了保命拍卖资产,急需用钱,届时那些卖家势必会落井下石,bi)迫自己低价出让,哪里还能卖出一百万的价格?
再者,得知是雷少轩主持的一场三人生死竞拍游戏,买家敢不敢买还两说呢!
然而,生死关头,余常景也只能心存侥幸。
另一方面,余常景心里充满恐惧,万一到时拿不出三百万两,必定会被抽筋扒皮,剔骨煮,雷少轩可不是什么良善仁慈之人。
史松哲心里也十分纠结,迟迟报不上价。
史松哲家中资产不少,但是战乱时期,根本无法确定到底能卖出多少价格,此时报出高价万一到时交不出,可是要凌迟。
史松哲心狂跳,在现在被处死还是后被凌迟之间纠结不已。
雷少轩笑吟吟地看着史松哲,等着史松哲报价,毫无催促之意,一副轻松随和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感觉不耐烦。
犹豫半晌,史松哲战战兢兢道:“三百五十万两。”说完,低头不语,一副认命的样子。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何济上。
何济不停得擦着脸上的汗珠,两眼发直,沉思良久,终于抬起了头,咬牙切齿道:“三千一百万两!”
话音一落,一阵沉默后,场中瞬间哗然。
“我没有听错吧?这报价可是翻了十倍”有人惊呼道。
“自知必死,干脆乱报价罢了。”有人不屑道。
“那可不一定,‘何府一人肥,廉州万户瘦’可不是白叫,三千万两算什么?”有人羡慕道。
“……”
沈怡瞪大了眼睛,对何胖子一丝淡淡的好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恨恨道:“这么有钱?蛀虫,贪官,死有余辜!”
雷少轩也吃了一惊,紧盯着何济,bi)问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何济平静道:“我要拍卖家中宅院,商铺,珠宝、田产等。”
“战乱时期,这些东西,能值什么钱?”雷少轩皱眉道。
“我曾购买了一家商号数十万两的的股票,这家商号业务囊获了船运、保险、钱庄、粮食及兵器等等,业务遍及各国,越是战乱,越是值钱,听说我的股票价格翻了十倍不止。”
“是哪家商号?”雷少轩饶有兴趣地问道。
“远方商团。”何济道。
“远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