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粮食必定不足。为了赈灾?我估计他们自己都吃不饱,我就不信他们会救助放出的这些灾民。”
“此举正好拆穿了所谓仁义之师的真面目。”一名官员拍手道。
“……”
众人一时暂时放下了大军临城的担忧,纷纷称赞此计的高明,不吝阿谀奉承之词,何济听得哈哈大笑。
连张肃看何济也顺眼了许多。无论如何,何济此计显得极为高明,至少没有蠢到置百姓饿死于不顾。
城外,北魏军一处营帐内。
牛皮帷幕当中燃着一大盆火红的炭火,火上架着一只烤得金黄的羔羊,散发着人的香气。
围着炭盆,摆着四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摆着一只碗,里面已经倒上半碗酒,酒水倒映着火光,粼粼地闪动。
好容易能再次与王思懿相见,雷少轩又惊又喜,特意烤了一只羊,招待王思懿。
“羊好吃,就是没有狗香。”不多时,吃着满嘴都是油的王思懿嘟囔道。
雷少轩几乎笑出声来。
忽然想起了当年,王思懿借口杀狗让自己练习伤口缝合,多半是垂涎狗的香味,一股淡淡的温暖用上心头。
“狗多可啊,怎么能说吃狗呢?”雷少轩故意板着脸道。
“装!当年吃狗,你比谁都歹!”王思懿瞪眼道,“现在心疼起狗来了?”
“一条狗都心疼,却心狠手辣,残暴刻毒,草菅人命。”沈怡一旁不满道。
“你说什么呀?”雷少轩奇怪道。
“说你那封信呢!三后,不受降,要屠城。这不是bi)得城内南越军死命守城吗?屠城得死多少人?”
“沈姑娘多虑了,将军只是一说而已,不会真的斩尽杀绝的。”曹瑜摇摇头道。
其实,曹瑜心里也感到十分纳闷。
一般而言,劝降书多留有余地,道明双方局势,投降条件等等。
即使双方交战之时,当时不投降,事后一方眼见敌不过再投降,也是很平常的事。
雷少轩的这封信,断然拒绝了一切可能,不投降将要斩尽杀绝。
雷少轩淡淡道:“一言既出,怎可随意更改?”
“你真的要屠城,杀光他们?”沈怡瞪大了眼睛。
王思懿也停住了嘴,
曹瑜心里冒起了一股凉气。一路行来,见惯雷少轩的狡猾与冷酷决绝,曹瑜可不认为雷少轩是说着玩的!
在火光的映下,沈怡的脸上发出瓷微光,显得十分柔润而美丽,呆愣的、一时不知所措的表,显得十分俏丽可,雷少轩心里几乎笑出声道。
“杀人很好玩的!只有bi)迫他们死守,我才有借口杀光他们。”雷少轩平静道。
“你……你,你是找借口屠城?你不会那么残忍吧?”王思懿瞪大眼睛吃吃道。
“对啊!我原本就是一名死囚?见惯杀人了,也杀习惯了,一天不杀人,我浑不自在。”雷少轩面不改色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们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狗!”沈怡气得几乎跳起了,“杀那么多人,你不怕报应?”
“攻城哪有不死人的?喔,我明白了,你想救他们?”雷少轩看着气呼呼的沈怡,不怀好意道,“要不帮我一个忙?正好可以救他们。”
闻言,沈怡一怔,急忙道:“好,帮什么忙?”
雷少轩正色道:“三内,要是能攻下东兴城,我自然就不会杀人。不过东兴城十分坚固,没有攻城器械,绝无可能在三内攻下,所以需要你帮忙,帮我破开城门。”
沈怡等是修士,虽然只有练气修为,破开城门依然是很一件轻易的事
“啊!不,我们是修士,怎可参与凡间之事。”沈怡闻言大惊。
看着雷少轩满怀希冀的目光,沈怡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不……不行,随意干涉凡间之事,灵花宫知道了,还不把我抽筋扒皮?”
“帮我破门不行,那么给我暖总可以了吧?”雷少轩直直地看着沈怡道。
闻言,王思懿恍然大悟,几乎笑岔气;沈怡顿时气急败坏,将酒杯砸到了雷少轩脸上,雷少轩哈哈大笑起来。
傍晚落十分,杨秀急匆匆来报:“将军,西门、南门城门大开,东兴城驱逐大批老幼妇孺病人出城,向我军驻地涌来,要不要即刻攻城?”
“不!传令下去,清出专门的营地,安置这些百姓。”雷少轩平静道,似乎早有意料,“姐、暖丫头,随我看看去!”
三人来到营外。
落如金,灿烂的晚霞映下,一股灰暗的洪流,慢慢从东兴城蠕动滚滚而来。
一道道人影,一张张憔悴的面容,一双双绝望恐惧的眼眸,渲染着大地,绘就了一幅绝望和死亡的图画。
“都怪你,如今老幼妇孺病被驱逐出城,流离郊野之外,怎么办?”沈怡黯然道。
“我就是要让他们被驱逐出来。流离郊野之外,总比在城里饿死、病死甚至被人杀死强!”雷少轩淡淡道。
闻言,王思懿豁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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