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济的胆小且与张肃不和,东兴城可不攻而克。”
“挑拨离间,短时间内怎么可能成功?”杨秀闻言,不满道。
“已经兵临城下,且兵力占优,搞那么复杂干嘛?”
“就是!将军,我军气势正盛,正好一鼓作气。”
“……”
众将领闻言,议论起来。
沉吟片刻,雷少轩喝道:“好了,曹大人想法极好。阵前乱哄哄像什么话?传令下去,先安下营帐,准备攻城。”
北魏二百六十九年仲夏初六,东兴城外。
狂风翻卷着乌云,军旗猎猎作响。
一道黑线从远处地平线迅速向东兴城bi)近,不断扩大。地面微微地颤动起来,滚雷般的脚步由远而近,响彻四野。
雷少轩领着六千整齐的魏军,衣甲鲜亮,靠近了东兴城。
“吼!吼!”
齐声怒吼,吼声如雷,压过了呼啸的狂风,仿佛能将东兴城震塌。
雷少轩骑在马上,受握碎星抢,立于阵前,冷冷地注视向东兴城西门城楼。
雷少轩旁,一名大汉举着东军大旗,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上,一步一步来到城门下站定。
忽然,大汉举旗大声吼叫,吼声如雷。
“城上的人听着:我们是北魏东军,限你们三内开城门投降。后天落前还不投降,东军屠城!”
吼罢,后骤然响起阵阵嘶吼。
“屠城!”
“屠城!”
“……”
六千铁甲怒吼,吼声仿佛能将城墙震塌。城楼上一阵躁动。
此刻,南越廉州知府何济脸色惨白地站在城头。
何济用力地揉搓凉得跟铁甲一样的面颊。凛冽的寒风刮在额头上,如刀割一般疼,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恐惧,浑上下微微颤抖。
何济后是一群廉州府上下官员;边是一名材高大、全铠甲的中年将领,手握在腰间宝剑剑柄。此人面色冷峻,正是东兴守军将领张肃。
“张……张将军,敌军气势如虹,三倍兵力于我,是战是降,该如何定夺?”何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压心中不快,低声问张肃。
张肃用鄙夷的目光扫了一眼何济后的官员,斩钉截铁道:“战,死战!”
张肃沉声道:“何大人,朝廷严令:不战而降者,死罪!何况投敌者,株连全家,多半要抄家流放。再者,大丈夫生于世,当顶天立地,岂能做出不忠不义之事?”
“敌军如此强大,数倍军力于我,怎么战?东兴城要是守不住,此刻倘若不降,等敌军攻入城内屠城,岂不是白白送死?”
“一场洪水,毁掉大半粮食,吃都吃不饱,怎么守城?”
“……不光如此,城内已经陆续发现疫病。疫病爆发,还怎么防守?”
“……”
城头上,官员们纷纷议论起来。
不降,即屠城!北魏军近乎横蛮,无比残忍的决绝,彻底打消了许多人心中的侥幸。北魏军三倍兵力于守军,守肯定是守不住的,迟早会被破,生死关头,心存侥幸无比愚蠢。
“住嘴!”张肃吼了一声,将众人声音压力了下去,“还未交战,便如此怯弱。胡言乱语,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众人心里一凛,脸色微变。
张肃为人极为冷酷无,历来与地方官员不和,势同水火。大战当头,触了此人霉头,弄不好真被扣个帽子,借机治罪。
众人不由纷纷将目光投向何济。
“唉,张将军不必如此。为地方官员,诸位大人也只是为了百姓着想,岂能说是怯懦。”
眼看张肃脸上浮现不满之色,何济补充道:“张将军心系东兴城安危,一心抗敌,忠君报国,真乃国之栋梁。如今,大敌当前,需全城文武官员上下一心,精诚团结,将军暂且就不必计较那么多了,免得伤了和气。”
闻言,张肃点点头,一股无力的感觉,从心里升腾。
何济虽然胆小如鼠,却贪婪狠毒,极有手段,将廉州上下经营得犹如铁桶一般。如果没有何济配合,守城将变得无比困难。何况战时,名义上自己仍然受何济节制。
只恨这些地方官员,一味地贪生怕死,即使上了城墙,也不敢多上前一步,远远躲在后面。即便是总领军政的何济,也是勉强地强打精神,战战兢兢地与自己站在前面。
“何大人,战场上最忌讳三心二意,上下不同心。请何大人下令,凡妄议投降者,死罪!砍头以示众!”张肃厉声道。
闻言,何济脸色微变,心里很是不满。张肃仗着需要倚重他守城之际,态度原来越强硬,几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强压怒气,何济不露声色道:“张将军说得对。国难当头,当齐心协力,共赴国难。轻言退缩者,死!”
闻言,众人一阵躁动。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等当随大人后,齐心报国。”
“就是,国难当头,当慷慨赴义……”
“……”
一时间,慷慨气氛激dàng)城头。
突然,一缕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影般笼罩了城头。刹那,城头众人纷纷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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