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当然想陪在成烈身边,但现在就算自己陪在他身边也无济于事,况且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严凌陪自己饿肚子吧。
于是对着成烈叮嘱了一番,亲眼看着他重新在床上躺下来,才恋恋不舍地起身:“那我走了,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打电话。”
成烈疲倦地笑:“知道了……我是三十岁,不是三岁。”
“哎……”
唐笑叹了口气,又转身扑过去在成烈苍白的嘴唇上亲了好几下。
搂着成烈的脖子,她始终是不愿意离开。
好像自己一转身,对方就要没了一样。
“快去吃饭吧。”
成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她趴在成烈胸口蹭了蹭,又亲了亲他,才终于硬下心肠,含着一泡眼泪低着头出门了。
电梯里。
严凌看着唐笑眼泪汪汪的样子,十分疑惑地问:“怎么了唐医生,烈子欺负你了?”
“没。”
唐笑摇头,伸手抹了把眼角。
“那你怎么……怎么眼睛红红的?”
严凌更觉得奇怪了。
“就是……不舍得。”
唐笑跟严凌这么熟了,也不打算掩饰什么。
“不舍得?”
严凌睁大眼睛,莫名其妙地说:“不是晚上就回家见面了么,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哎,你不懂。”
唐笑不怪严凌吐槽自己,她想严凌大概是真的不懂。
“嗯,我确实不懂。”
严凌挠挠头说:“我活了这三十年,还不知道两个人相爱是什么滋味儿呢。”
“是啊,所以说了你也不懂。”
“喂……不带这么理所当然地歧视单身狗哈。”
严凌佯装不满地使劲儿瞪着唐笑。
唐笑反而被严凌逗乐了。
接下来的几天,唐笑和严凌整天忙于研究和准备成烈的手术,手术时间越来越近,两人就越来越紧张。
最轻松的人倒成了成烈。
因为唐笑坚决不允许成烈过度劳累,李肃又是亲眼见到成烈晕倒的,这些日子李肃听唐笑话,哪怕随成烈外出,也一定会时不时地凑上来提醒一句早点回家。
成烈的作息变得前所未有的规律。
期间成烽时不时地跑过来骚扰成烈——
他倒是不知道成烈的病情,只知道他大哥休假,便理所当然地请大哥做参谋,为自己准备求婚仪式出谋划策。
成烈闲来无事,也不拒绝,毕竟,看到成烽正儿八经地喜欢一个人,他还是十分欣慰的。
转眼间,成烽的求婚仪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
距离成烈被唐笑发现病情已经过了十天,这天下午,是唐笑与严凌定好的手术时间。
巧的是,上午唐笑以前医院的一个同事小孩满周岁,两天前打了电话来非要请唐笑过去参加周岁宴。
手术时间是早就定好的,决不能更改,周岁宴唐笑不是很想去,因为从前在医院时和这位同事也不算太熟。
但这位同事强烈要求,说医院以前的同事们都好久没见到唐笑,对她十分想念,希望能借此机会大家聚一聚。
唐笑只好答应下来。
原本应该由李肃亲自开车送唐笑过去,但上午成烈就要做术前准备,唐笑希望李肃陪着成烈,于是,成烈便安排了家里的司机开车载唐笑去承北市区。
唐笑和老同事们好久未见,被一群人围着夸了半天,宴席上又被一群人串通好了似的敬酒。
唐笑下午要做手术,自然是不肯。
“笑笑,你要是一点酒都不沾,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今天请客的老同事,一个姓孙的外科医生执拗地举着杯子说。
“对不起,改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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