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她登时就更心虚了,张了张口,一时没说出话来。
明姝却没有来问什么,她一早便猜出顾明鸢不是无意的,问一句也只是求证罢了。
倒是在外败自家姊妹的名声,就很是耐人寻味了。窝里斗是一回事,出来斗又是一回事了。
明姝暂时不打算多和顾明鸢说一句话,只和宜阳道:“公主想不想去看?”
宜阳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公主了,实在不至于为了一个西洋人巴巴去看。
但是,“好啊。”目光又转向顾明鸢,“你叫顾明鸢?是顾家哪一房的?”
顾明鸢忐忑道:“是,是二房。”她勉强笑了笑,总觉得宜阳公没什么善意。
宜阳也“哦”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二房我只记得有个叫明初的嫡出娘子,倒是不记得你。”
其实顾家不至于苛待庶出到不带出来见人的地步,顾明鸢不怎么赴宴,只是年纪还没到罢了。
顾明鸢红了眼眶,轻声道:“那是我三姐姐。”
宜阳没大留心她的话,打了个哈欠,转脸对明姝道:“你陪我去瞧瞧那西洋女先儿,你妹妹还小……那西洋女子放诞不羁的很,为了她好还是莫去了。”
明姝点了点头,道:“我曾见过西洋画。”
那些女子唱歌跳舞时,仅着轻纱,和不穿为什么差别……嗯,大约还多些别样风情。
不过在国公府里的表演,想想也知道并非如此。
顾明鸢咬了咬唇,道:“多谢殿下关心。”
宜阳不甚在意地笑笑,便起身,和明姝离开了。
两人跟着国公府的婆子,穿花拂柳而去,只见国公府四处都修建得极其精巧,即便是深秋的季节,整座府邸仍旧无半分萧索之气。
平西侯府没有这样的气象。
明姝忍不住叹了口气。
……
顾明鸢一个人被留下来。敬王妃先前便想刻薄人,又碍于宜阳的面子不能说什么,此时正好憋了一肚子气。
“宜阳公主看不起你这庶出小娘子也罢了,你长姐倒是个糊涂的,竟也半点不替你出头,啧。”
敬王妃茶盖一合,叮当一声响。
顾明鸢面色有些苍白,猛地站起来,挺直脊背对众位贵妇人行了礼,“阿姊叮嘱我待在母亲身边,我先告辞。”
便规矩齐整地离开了。
敬王妃莫名不痛快,将盖碗丢在案上了,沉默半晌,冷哼一声,也甩了帕子走了。
走远些了,顾明鸢的脸色才难看下来。丫鬟秋荻有点担心,“八娘子?”
顾明鸢的眼泪猛地砸下来,吓得秋荻一跳,慌忙掏出手绢来,正要劝解,余光便撇在一大群人往这边走来。
“是八丫头在那?”是林氏,“你七姐姐呢?”
顾明鸢生生把眼泪憋回去,轻声道:“七姐姐陪宜阳公主殿下去看西洋女先儿唱歌去了,我年纪小,说不能看。”
林氏一愣,脱口而出,“那是瞧不上你一个庶出小娘子吧?”
说完,林氏也心虚起来。左右一瞧,并没有什么外人,才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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