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所困?”
季得月被他三两句逗得哈哈大笑,没有一丝阴霾了,把手上的事做了结尾处理,便和娄台手拉手往主楼走去。
一路走一路有说有笑,握紧的两只手刺痛了站在望远镜前的两只眼!
于光揉了揉额角,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消失在他的视线内,听着底下人的汇报,忍不住痛骂:
“该死的娄台,早知道你狡诈,没想到你这么奸诈,三下五除二就跋去了绊脚石,为何你的运气总是这样好?”
于光一锤砸在墙上,久久不能释怀。
黄岐没有跟着娄台回来,他留在现场处理剩余的事,季得月并不知道这些。
娄台也没打算让她知道,昨夜事发突然,他怕别人镇不住必须亲自在场,又事关大人物,媒体小道都要注意。
是他太紧张上心,又接受了上级领导的几番查问,失了分寸,回来太晚!
季得月此刻看着娄台笑意盎然的样子,陪着她说笑,她的心情格外的轻松格外的好。
娄台看着季得月道:“今天一天都在实验室?我下班回来看见你好认真,林美丽那么闹都打扰不到你!”
季得月慢慢跺着步子道:“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训练过专注力?”
娄台呵呵的笑了:“你知道瞄准吗,就是那种特种部队匍匐在地潜伏在那里,一守就是一天一夜甚至更多,还有保护色,脸上抹的乱七八糟的,混淆视线的。
训练的时候,就算你的耳朵里进了蚂蚁,耳朵痒得捞心捞肺,你也不能抓,要是下雨天更惨,眼睛里都会进飞虫,但你只能看着前方,注意敌人的动向,一动不能动,你说说这算不算专注力?”
季得月惊讶的张大嘴巴:“难道电视里放的虫子从鼻孔进,从眼睛出,从嘴巴进,从耳朵出是真的?”
娄台瞬间变了脸色,一脸懵逼的看着季得月道:“有这么恶心的吗?”
季得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而后一张认真的脸道:“是真的,你看我的五官如何?”
娄台瞪大眼眸道:“你说的是你?”
季得月点点头:“我是药史司的人,而且是苗疆巫蛊的传承人的弟子,苗疆有一种虫子可以不用穿孔就食人心肺,我在练这种巫蛊的时候最开始接触的就是这种虫。
而且必须做到驾驭这种虫,它的外形不凶猛,就像一个小甲虫,但是等它钻进你的身体里,它就会迅速膨胀,就像吸了血养大了一样,可是它不是吸血的它是吃肉的。
我学成之后从来不敢正视这种邪术,至今为止,我一次都没有用过,当然我的师父也甚少用!”
娄台扶着额头:“原来你也会,你的师父临终前就是用这种邪术控制了徐哲,你当时昏﹉迷了,我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听完你现在所说的。”
季得月愣了一下道:“师父用了邪术?师父曾说过,这种东西本该灭绝,是师祖一意孤行沉迷其中根据文献自行研究,又强行让他学的。
我那时候已经跟着师父东奔西走,吃过各种苦见过各种悲剧了,所以我敢。
学习这个邪术的时候你的精神要高度集中,集中到什么程度?集中到它跑到你身体的哪个部位你要知道,而且你必须自行给它规划路线,不让它跑偏对你造成伤害。
用银针来规划路线,一旦发现它跑偏要赶紧截住它的后路,逼其回原位,这种东西是很猛的,它平常要靠吃肉活着必须还是心头肉。
这种被虫子食了心肺的人,从外形上看不出任何死因,就算解剖,器官停止跳动了以后,你也看不出来,真正的杀人于无形。”
娄台眨了眨眼睛,感觉后背有点凉嗖嗖的,他握紧了季得月的手心疼的道:
“那这种邪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你的生命?稍有不慎就会铸成大错,你为何还要学?”
季得月低着头走了一步踩在了一根枯树枝上,卡擦一下响,季得月指着那截断了的枯树枝道:
“因为师父说过人命就像这树枝一样脆弱,而我几乎天天都能听到死亡的消息,师父让我学会保护自己,我只有足够强大,才不会步后尘。”
娄台瞬间感觉心里很痛,原来自己远远没有真正了解面前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她的遭遇让人惋惜,她的意志力让人佩服,她坚强倔强的性格让人爱怜。
娄台抱住季得月在她的耳边道:“余生有我,你不必再假装坚强,你的坚强让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