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沙哑的声音道:
“对不起,阿月,我该死,我又迷失了自己!”
季得月听到这话后哇哇大哭起来:“娄台,你该死,你差点把我和孩子都掐死了,娄台,我要罚你跪抄一百遍静心咒!”
空气里都潮湿起来,止不住的是季得月的眼泪和哭声,惹得娄台也忍不住呜呜出了声,他好不容易把手挪了过来牵住季得月的手道:
“你让我抄一万遍我都愿意,只要你没事就好!”
季得月摩挲了眼角的泪哭笑不得的道:“你现在半人半兽,简称半兽人,这让野兽怎么看,让我怎么看?”
娄台摸了摸脸,松了一口气道:“我又没变相,就像原来一样看,我也没变心,变心除非爱上一只蝎子啊,一条蛇啊,一只蛤蟆啊,一只壁虎啊之类的,你完全不用担心!”
季得月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是能生下小蝎子,我还真的要服你才行。”
娄台摸了摸季得月的肚子道:“我只和你滚过床单,你说你可以生下一只蝎子吗?”
季得月立刻变了脸臭骂道:“流氓,谁知道你刚刚有没有和癞蛤蟆亲亲嘴,我来的时候你可是和它深情对望的。”
娄台一愣,像是恢复了知觉似的,爬起身来拉起季得月道:“什么癞蛤蟆,我有那么恶心吗?”
季得月打开手电筒照着地上的癞蛤蟆道:“你看看,你徒手捏爆了一只蛤蟆,还准备拿它当开胃菜,不然我不会电你!”
娄台看着地上的五脏六腑都在外的蛤蟆,突然扶着玻璃墙壁开始呕吐,呕吐不停,季得月连忙过去拍拍他的背后悔告诉他,试图挽回道:
“唉,骗你的啦,我看见你趴在地上,我一脚给它踩成这样的啦,不是你,真的!”
可是娄台没有半点回应,依然像是在呕吐又听不到呕吐声,只是趴在墙壁上,季得月推了推他,稍一用力,就发现他随着她的力气整个人像泰山一样砸了下来。
季得月赶紧后退一步,别住娄台的胳膊喊道:“喂,喂,你怎么了!”
随着她的话落,娄台像一颗松倒在了地上,季得月吓得连忙蹲下去拍打他的脸颊,怎么手上有黏糊糊的感觉,用电筒一看吓一跳,娄台嘴角一圈白色的泡泡,他口吐白沫,眼睛翻白躺在地上。
季得月啊的惊叫出声,大声喊着:“娄台,你怎么了,娄台?”
没有回应,空气中除了季得月自己的声音再没有半点响动,季得月害怕了,真的怕了。
站起身就开始呼救:“来人啊,救命啊,来人!”
不就是看了只死蛤蟆吗,怎么就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了?
刚好巡逻的人在附近,听到呼救声,跑了过来,一见是娄台,赶紧上前背起他往别墅跑。
季得月跟在一边赶紧打通了张扬的电话,急急地说了事情的经过,跟在娄台身后往回跑。
巡逻的人把娄台直接背回了卧室,季得月赶紧用毛巾给娄台擦了手和脸。
娄台没有醒来的征兆,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季得月试图给他把脉,可是迈向很乱,冲撞逆行,他的心跳声也格外的快。
季得月担忧不已,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中毒所致,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看到娄台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她一颗心乱的很。
张扬来的时候,季得月正在给娄台换下染了血迹的白色衬衣,看起来触目惊心。
张扬急冲冲的狂奔进来道:“怎么样,有没有再发作?”
季得月摇摇头:“回来之后倒没有,就只有那一会突然口吐白沫,人事不省,栽倒在地上。”
张扬赶紧拿了听诊器过来仔细的给娄台检查,边检查边道:“你看到他吃没吃那蛤蟆?”
季得月想了一下斩钉截铁的道:“没有,我来的时候他肯定没有,他正准备吃时被我拦下了!”
张扬点头道:“心律有点快,他身体内的抗毒素很高,应该不是中毒,他这突然的行为有可能就是在他最脆弱的这一天血液会控制不住身体内潜在的五毒之血,暂时性的被压制。
应该只是今夜,过了今夜,他恢复了免疫力之后会像往常一样,血液压制住五毒之血后,重新清醒过来。
他现在情况比较复杂,我会抽一点血回去化验,你别太忧心,忧心也没用,等明天就好了!”
季得月泪流满面,娄台又遭受了一次大换血的痛苦,身体内就像有另一个人一样,想控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