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瞪大眼眸:“你的春﹉梦做到这样的极致,也是能人,姿势换了七八次,难怪这样累,今天一定要吃点牛﹉鞭,小心你精尽人亡。”
娄台立刻拍双手:“我现在士气正旺,阳气正盛,我就十分恼怒我的控制能力怎么这么强,美人在怀,还可以保持对你彬彬有礼。
正好来点牛﹉鞭,给我加一把火力,让我火力全开,燃烧掉理智,奔驰在狂野的性—福之路上吧,我快憋死了。”
季得月赶紧下床打开水龙头道:“来,你来,让我告诉你怎么可以变得更坚强。”
娄台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季得月却笑不出来,娄台的思想就像脱缰的野马,十头牛都拉不回原位。
季得月穿好衣服下了楼去,果然如娄台所说,现在的早餐非常丰盛,煎炸的一律都没有,最多的就是炖闷熬。
这时候门开了,两个小家伙一阵风似的跌跌撞撞的跑来了,看到季得月的吃食道:“阿月姐姐,你碗里是什么?”
季得月看了看碗里,晶莹剔透的样子看起来好好看,她指着碗道:“我想这是一碗炖化了的油条!”
这话逗得两个小家伙哈哈大笑,她们各自抓起面前的鸡蛋和饼子吃了起来,粥看起来都好好吃的样子。
季得月用勺子挖了挖自己的碗,这颠覆了她对早餐的定义,勺子还连着丝,一大早搞一碗燕窝,娄台也是下了血本。
吃完饭,娄台和林美丽都出去了,各自忙各自的,两个小家伙也被送去了学校,这里就还只有师母一个。
季得月陪着师母吃完早餐,在花园里坐了坐,聊起了往事,她突然很想去见见父亲。
见一见传说中的那个男人,之前她去过徐家的地下墓室,当时没有仔细看,这一回,她要光明正大的去祭拜。
季得月对徐家是很熟悉的,但到了门前,却又有一股陌生感,是对这个地方,还是对这里的人?
之前一直觉得徐老爷子慈祥又温和,现在想一想,原来是个可怜的老人,丧子之痛,没有人能体会,只有自己懂。
季得月看着徐家的大楼,迟疑了一下,先前娄台说关于徐哲的视频需要考虑一下再做处理,她还义愤填膺。
现在站在这门前,竟然开始于心不忍,若让这位本来已经承受了十几年丧子之痛的老人,再得知这残酷的真相,季得月不知道这个老人还能不能撑住。
季得月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个老人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唯一的,她和徐然然不可能走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可能,她们不是一路人。
她现在也只想去见见这个可怜的老人,见见那逝去多年的父亲,还有逼迫母亲的凶手。
季得月看着身旁的保镖道:“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她心里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季得月很想止步于门前,可又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牵扯着她往前往前。
从她踏入门内的那刻起,她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样的眼神,那些眼神是从上了年纪的保全身上而来,也从园丁身上而来。
季得月站在门岗前,准备接受调查记录,没想到没有一个人来拦住她,那些人见到她有惊讶更有惶恐。
季得月不解的看着其中一个坐在岗亭里的男人,他也正惊慌的看着她。
季得月准备走上前两步去问一下,没想到那人尖叫着后退,直接从凳子上摔落在地上,头上的保安帽都摔落了。
季得月也是吓了一跳,伸了手道:“你没事吧?”
那人死盯着季得月,见她还欲上前,吓得连滚带爬打开保安亭的门跑出来大叫道:“救命啊,鬼啊——”
刚喊完,刚刚一直注视着季得月的人早就一哄而散,跑的不见了人影,那个保安边跑边道:“你们等等我,救救我。”
就在此时,一个轮椅从正屋里推了出来,经过广场,停在离季得月五米的地方,老人依旧慈眉善目的模样,只是胡子已经全白了,好像比季得月之前见他的时候更白了。
他的嘴唇在发抖,连带胡子都在微颤,他的眼中饱含沧桑,眼中含有泪花,特意戴上的老花镜上都沾上了水。
季得月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落,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莫名的好伤感,好想哭。
他向季得月伸出手轻声道:“是阿月吗,是我的月儿吗?”
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激动的连话都快说不全了,季得月的眼泪瞬间更加汹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