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屋子都是单间,东子一个大男人不好去打扰,看宝妞能说会道,就派她去借钗子一看。
阮妙菱听宝妞把来意说清楚了,看她捏着衣角很不好意思,笑了笑,取出钗子给她。“等你爹琢磨完了,记得还我。”
宝妞听她外祖母说过,女人家的首饰是不能轻易许人瞧看的,正担心会让姑姑为难,就听姑姑答应了,接过钗子不停道谢,“我爹就看一眼,马上就给姑姑拿来。”
宝妞转身要走,阮妙菱叫住她:“我听外面的屋子里有人说话,家里还有其他客人?”
“娘说师祖在和三个很重要的客人说话,他们一会儿要走的,不留饭。”说完,自己捧着钗子出去。
东子从女儿手里拿过钗子,凑近闻了闻,“怎么不拿布裹着,万一跟汉子一样倒了怎么办。”
喜崽趴在柜上,把几颗成色不好的胖大海铺在桌上,跟师兄们抓石子完,看了眼他爹手中的钗子,道:“姑姑早把它洗干净了,爹你找不到的。”
“一边去,你又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东子取来装了水的杯子,拿钗子在水里搅几下。
喜崽撇嘴,低声跟师兄说:“看,我爹又发痴了。”
师兄们捂嘴嗤嗤嗤的笑,巴不得他们师傅多钻研一会儿,“喜崽你快点,等回了你外祖母家,咱们还不知几时能再一起玩呢。”
宝妞信守承诺,让她爹试了一次,抢过钗子就往后院跑,和黄良在门口碰到了一起。
黄良见她比自己女儿黄香还要小,一时起了思女之情,蹲下去把宝妞抱进屋里。
“姑姑,钗子。”
兔月接来袖在手里,牵宝妞到一边给她好吃的好玩的,让黄良跟小姐说事。
“人刚从后门走,两个是宫里的,一个是汉王府的,神医还没走。”
话刚禀完,东方亮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人都走了,还窝在屋里,等人叫你吃饭吗?”
阮妙菱走出来,宝妞跟在她后面怯生生喊了声师祖,一溜烟跑没影。
“你这臭老头子可真怪,叫我在屋里等的人是你,眼下催我出来的也是你,真难伺候。”
东方亮气鼓鼓道:“臭丫头,我告诉你,你惹我不高兴了!”
阮妙菱不甘示弱:“你之前惹我不高兴的还少吗,许你放火,我准我点灯啊。”
“哼,我好歹是你师傅,懂不懂尊敬长辈!”
“哦,但是我是你徒弟啊,你应该爱护幼小,说不定下半辈子你得靠我孝敬你呢。”
“本神医不止你一个徒弟,谁孝敬不是孝敬!”
阮妙菱叹息道:“那我再去拜个师傅,孝敬谁不是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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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妞一把抱住她爹,急吼吼道:“姑姑和师祖吵起来啦!”
东子惊了一跳,把杯子往桌上一丢,闷头冲向后院。
喜崽和师兄们这下也不敢玩了,袖子一笼将胖大海藏了进去,再一个马步跳进后院,护着宝妞躲在屋角偷看。
东子站在他师傅和师妹旁边干着急,怎么都插不上话。
他师傅翘脚往花坛上一坐,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