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没错,但徐元还是瞪了金亭一眼。
“夫人心善,那是因为她信任你们,认为你们个个都非池中物,所以你们平日里有些不恭不敬的举动,她也当没看见……”
徐元离开桌案,金亭忙上前捡起毛笔就着旁边的笔洗,把笔毫淘洗干净。
“她可以不放在心上,我可不会……以后你们再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不管你们是从小跟着她长大的,还是官员的夫人,亦或我的人,统统别想在我这儿讨到好处!”
金亭听得满头汗,当即就在桌案旁边跪下。
“小的谨记在心,以后绝不再犯。”
敲打完金亭之后,徐元也不在书房逗留,大步往房里走去。
他不会让她在习惯有人替她夹菜以后,等不到那个回家夹菜的人。
?
“你往手上抹的什么,一道白一道红的……”
从博古架上取了画走进里间,徐元就看到妻子坐在灯下,两指挑了一点膏脂均匀地抹在手臂上,远远看就像被藤条打过留下的红痕。
阮妙菱正在观察颜色深浅,头也不抬道:“我试一试毒药的药性。”
徐元一个箭步冲过来抢走瓷瓶。
“知道是毒药,你还往身上抹,八成又是东方亮哄你玩!”
他还是忘不了上辈子她吃下东方亮制的毒药以后的样子。
东方亮虽然没有害菱菱的想法,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徐元对东方亮还是很抵触的。
阮妙菱上前去把另一瓶也给他看,“两种毒药中和了,我没事的。”
看她脸色红润,真的没有不适的反应,徐元才把瓷瓶还回去。
“大晚上的,你抱幅画是要就寝吗?”
徐元咳嗽两声,把两只耳朵都咳热了。
有娇妻在怀,抱画睡觉不是很煞风景吗,菱菱真是调皮……
“你看看——”徐元把画卷展开,“像不像你?”
阮妙菱凑过去看了一眼,画上一个女孩子坐在庭院里,低垂秀目好像在绣花?
她立刻说不像。
世上会绣花的人多了去,但绝对不可能是她。
“不过……”她仔细看了看作画的笔法,“这是你画的?”
徐元笑着点头:“然也,为夫的亲笔!”
阮妙菱知道他画花鸟有一手,其他的就马马虎虎,看这幅画却觉得他的画功长进不少。
刚想到这里,就听徐元道:“汉王府有许多赵子昂的真迹,我听汉王和幕僚论事总是不着边际,闲来无事就盯着看,心里跟着描摹,画得就比以前好了。”
她道:“那汉王府里也不是只有赵子昂一个人的画作,你怎么只盯着他学。史书上评论他是贰臣,你学他,不是让汉王疏远你麽。”
“我只想着你欣赏赵子昂的妙笔,想都没想就学了。”徐元把画挂到墙上,“我学了,不让汉王知道就是了。”
虽然觉得画上的人不像自己,但徐元说是,阮妙菱就勉强接受了。
“无端送我画像,又都抓着我的喜好说话,是有事求我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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