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新烧了柴火,就耽搁了。”
看她准备洗脸,金亭说完就往外走,“夫人您慢慢洗漱,小的去教训一下那烧火的婆子,这样忒偷懒了。”
“回来。”她这一喊,金亭立马就慌了,以为她瞧出了端倪。
阮妙菱将药粉和水搅匀,回头问金亭:“你们公子几时能回来?”
金亭答得模棱两可:“说不准,最近汉王常常找公子商议些有的没的,今天如果没找的话,公子下了值就能回来。”
阮妙菱看了眼天色,“如果到了点儿,还没见他回来,你就让厨房给我煮一碗饺子送过来,饭菜留给你们公子当消夜。”
金亭应下,等出了门才想起来还没问夫人要什么馅儿的,又折回来趴在门边问道:“夫人,饺子您想吃哪个馅儿的?”
“萝卜虾皮,香蕈鸡肉,还有牛肉青菜的,每样煮三个就够了。”
这些材料府里都有囤货,金亭一一记在心里,转头就去厨房吩咐给婆子。
做饭婆子一听,“嘿哟”一声,歪着嘴边做边念叨:“嘴真挑,吃一个馅儿就够了嘛,非得要三种味道。”
金亭才刚出门,马上退回来,立眉不悦。
“可仔细你的嘴吧,你不乐意做,有的是人巴巴地接替你的活儿。要不是看你做饺子的手艺好,我能想着你?”
做饭婆子立刻老实了,金亭却还要再教训她几句。
“夫人想吃三种馅儿怎么了,别说三种,就是三十种,你也得做!你不想想,没有夫人点的菜,你哪有额外的钱赚?这做事和买东西讲的是一个道理,你使一分力气,赚得就是一分的银子,掺不得半点假。”
把那婆子训得灰头土脸,其他几位也都像鸵鸟似的埋着脑袋做事,金亭才满意地离开。
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公子和夫人身上啊。
做饭婆子们虽然接触不到内院,但她们有眼睛有鼻子,不管用看的还是用闻的,时间长了,总能觉察出不对来。
香巧假扮夫人那阵,公子从没和她一同出过门,难怪背后有人嚼舌根了。
“今天一定要把这事儿办成咯!”他啪啪拍两掌,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
还不到徐元下值的时辰,金亭早早地赶了马车到翰林院门口蹲守。
不久,他就看见李博章走出来,满腹心事的样子。
李博章也看见了金亭,眼睛往两边看了看,走过来和他搭话,“你今天来这么早啊。”
金亭点头,“李公子最近看着闷闷不乐,遇到麻烦事了吗,可以跟我家公子唠唠,一准就想开了。”
“确实遇到了一点不顺心的事情,不过我没大碍……”李博章在马车沿上坐下,把金亭小小的惊了一下,“徐兄最近常去汉王府上吗?”
金亭从车上跳下来,“不怎么去,有时汉王一个人闷了,才会找我家公子下几局棋。”
李博章欲言又止,好似有一箩筐的话要对他说,最后汇成一句:“你想想办法,最近少让徐兄到汉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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