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固定的工钱拿。
等保宁重建好了,还能把家人接回来继续住下去,男人们倒没有问题,不愿意的是女人们。
金亭让她们到院外遛一遛,和兔月前后脚进屋。
香巧歪在榻上,穿的外衣也不系扣了,束着肚子她不舒服,肚里的小人也不乐意。她看金亭和兔月进来,把谢敏写来的书丢在一边,脚已经下地。
金亭快步过去扶住她:“我跟兔月又不是外人,你怎么随意怎么来,不必理会我们。”
兔月挨着香巧坐下,小心翼翼地隔着衣料摸了一会儿她圆滚滚的肚皮,看到了搁在枕头上的信。
“谢大人又写信来了,姐姐你看完了吗?”
香巧的脸色不是很好,金亭本不想看那封信的,一下子跟着紧张起来,问道:“谢敏有什么事吗?”
香巧朝外面看了眼,“厉春和厉雨还在外面?”
兔月道:“外面巡逻去了,怕有人听墙根。”
“难道谢大人的事和厉春厉雨有关?”金亭不确定的问道。
香巧点头,“盛夏的时候蜀地闹过一次山洪,平阳知府阮大人,也就是小姐的大伯,他尚未等到朝廷的回信,就把粮仓里的粮食调了一半去赈济保宁府的灾民。”
“这事我听厉春说过,正是这批粮食去的及时,好些灾民才免于一死。”金亭沉吟道。
有些事不亲自接触,永远想不到真实的状况会是什么样的,一旦接触之后,想要不理会又很难,因为身上长了一颗良心。
“赈灾的是阮大老爷,怎么会牵扯到谢大人身上去?”
香巧道:“原也不干他的事,可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他对贺芳年十分钦佩……贺大人还是一个县令时,就曾为了任外的百姓私自放粮接济,他也……”
金亭无奈一笑:“我知道,前辈的力量总是无穷大的。”
就像平阳的那些孩子,今年有好几个还找人代笔写信来问候三小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造什么新鲜的玩具。
“我劝过他,既然这件事不归他管,就不要去插一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香巧拧眉,“他偏不听,还说如果他都不帮阮延起一把,谁愿意帮?”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香巧何尝不想救那些灾民,如果她还是独身一人,或许做得比谢敏还要厉害。
可她嫁给谢敏以后,考虑事情时第一个要想的就是她的家,然后才是别人。
香巧觉得自己的心眼儿变小了,常常背地里埋怨自己一阵,不敢让谢敏发现,连眼泪都不敢流出来,拿帕子点了点了事。
“如今好了,保宁百姓的日子慢慢变好了,他却被朝廷调到南疆去。”
金亭一怔。
报喜不报忧的谢敏怎么这一次会在信里这么直白地说他会调到南疆?
为什么公子那里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是有人故意隐瞒了?金亭想了想,蹭地起身,“兔月你在这里陪着香巧,我去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