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人喜欢就好,那丫头做别的不成,鼓捣这些还是很有样子的。”
阮妙菱进来,先是斜眼看了下东方亮,再给李夫人行礼。
李夫人说了几句,讲明东方亮的来由,别的也没多说,就让她收拾包袱暂时跟着进宫。
“这会儿想起来看我了?”阮妙菱肩上挎着个村气的蓝布包袱,还是来时东方亮给她准备的,说这样才符合小家碧玉的气质。
呸!谁信他的鬼话,就是中了邪了。
东方亮一指敲在她脑门上:“臭丫头,你在李家都快待不下去去,我好心好意来接你,你倒嫌弃我来,懂不懂尊师重道啊?”
“好歹你来看我一次,你想我怎么尊师重道都行。”
阮妙菱想起自己一个人在李府孤零零的,连听到了震撼的消息,也没个能张口的人,憋了一肚子的气可难受了。
“你还跟我较上劲了。”东方亮跳下阶去,一把掀开车帘,“上车。”
阮妙菱这次没跟她争,乖乖钻进去,把包袱放在膝上,垂眼不说话。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您错什么啊,是我错了。您贵人事忙,成天的忙着给贵妃娘娘造胭脂,又得替皇上诊脉开药,哪有工夫管我啊。”
“我真的错了,等闲了我给你买糖,好不好?”
阮妙菱别过脸。“我不是小孩子。”
我看你这样就是拈酸吃醋的小孩儿,东方亮嘀咕着,摸出一颗糖来,还是来时在路上跟一个小孩抢来的。
“丢下你一个人在李府担惊受怕,没来看你,都是我不对,不气了成不成,我的小祖宗?”
扯过糖剥开糖纸,气得塞进嘴里,阮妙菱才解了气,道:“我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吓死我了。”
东方亮却不怎们关心,枕着手臂靠在车壁上。
“你们家的秘密对我来说,还真算不上秘密。”他对着车顶吹了口气,“哪朝哪代,谁没经历过这点子事儿啊,看你那怂样,白瞎了我这么威武不屈的师傅。”
阮妙菱道:“那你说说,到底是哪一朝哪一代,太子爷觉得自己活不下去去,安排自己的手下推举他的兄弟做皇帝,最后还要周密算计,把他兄弟赶下皇位的?”
“呃,应该是有的……”东方亮摸摸鼻,“整体说朝代更迭都是如此,只是各有各的不同罢了。咱们要用进步的眼光看待事情的走向,你把这件事放到历史的长河里,就会发现根本就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不值得你为这操心,也就释然了。”
阮妙菱淡淡地“哦”了一声,“您还真是心大啊。”
“可不就是心大麽,与其担心死人的事,倒不如把自己手上的每一件事做好了。到时候不仅是一朝,就是几百个朝代的更迭摆在你面前,你连气儿都不会喘一口。”
“哦,不喘气,那我已经死了。”
东方亮彻底无言,摆摆手道:“我不和你争论这个了,你现在是钻进了死胡同出不来,你多想想,就通了,一通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