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好几声,外面迟迟没有人进来。
“爹,外面一个丫鬟都没有。”
李博章进了院子只看见一群小厮围在墙下斗蛐蛐,听到书房里李重山在喊丫鬟鹊桥的名字,四下看了看才进来。
鹊桥是伺候笔墨的小丫鬟,李重山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正要写字,喊了半天也不见磨墨的人进来,倒把儿子喊来了。
“翰林院最近修书繁忙,你刚解了禁足,不为这事做准备,怎么跑到我这里来?”
李博章把借去的书放回书架上,“儿子替陈冕求情,连累父亲挨了皇上的骂,今天是来赔罪的。”
“咱们爷俩不兴这些虚的。”此时不怎么想写字了,李重山移到另外半间屋。
眼尖看见公子进了书房的小厮这时端着茶水点心进来,惴惴退到一边,果然听见老爷问鹊桥。
“神医领了一个小徒弟来,说是专门给夫人制胭脂水粉的,鹊桥她们几个听着新鲜,跑去看了。”
李重山蹭地站起来,“那人什么年纪?生得美还是丑?”
“回,回老爷,神医的徒弟是个姑娘,瞧着有十四了。”
虚惊一场,李重山又坐下,心思却迟迟不定。
“你替陈冕求情做得很好,这样才对得起你们多年的情分,如果当时你抽身不管,皇上只会对你我寒心。谣言是对皇上的考验,对咱们何尝不是呢?”
皇上没必要摘了陈不候和陈冕的帽子,再把二人丢到大牢,这么做无非是想看看哪些臣子对他是忠心,哪些又独善其身或火上浇油。
多思多烦忧,不忍看耳顺之年的父亲愁眉不展,李博章提议:“咱们去娘那儿坐坐,顺便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引得大家都去看。”
“老爷,公子。”管妈妈施施然上前施礼,鹊桥带着几个小丫鬟摸着墙根溜出李夫人的院子。
李博章满脸惊讶,“管妈妈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打扮得这样好看。”
管妈妈捂嘴就笑了,边走边对屋里李夫人道:“公子真是嘴甜,夫人可真有福气!”
李重山当先进来,李夫人今天的装扮也变了样,却还是花容月貌,他便牵着李夫人的手坐下。
“娘,怎么没见神医?”
看着英姿勃发的儿子,李夫人满心满眼都是得意,摸了摸鬓发,“快去看看偏院收拾好了没有。”
管妈妈应诺,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李夫人说的偏院不远,就隔了一道墙。
“这就来了!”
话音刚落,已经换了身衣裳的碧澜姑娘碎步进来,朝李夫人施礼。“院子很干净,谢谢夫人费心。”
“你……”李重山看直了眼。
李夫人像是没看见李重山奇怪的神色,问正喝茶的儿子:“章儿,你看这个妹妹好不好看?”
“好看。”李博章头也不抬就回答。
“往后碧澜姑娘就住在咱们家了,吃的喝的用的都往好的置办,别替我省钱!”一半是对所有人说的,一半则是特意叮嘱管妈妈她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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