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半,当我和刘法医再次在“兽形”咖啡馆见面之时,只见他紧蹙眉头,一副苦瓜脸,那副表情要多臭就有多臭。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余晓施案子应该还没有什么进展。
我们不约而同地点了和上次一样的咖啡,他是卡布奇诺,我是拿铁。瘦兽看到我们的时候,打趣地说道:“哟哦,刘法医和他的小跟班,又在讨论案子啊。”
我们都没心情开玩笑,也笑不出来。我谢过他亲自端来的咖啡,双手立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望着刘法医。
“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见他还是没开口,我便端起拿铁轻轻吹了吹,一股甜腻而又苦涩的咖啡香味扑鼻而来。随即,我还不忘和他提金川的事情。
刘法医淡淡地点了点头,难得严肃地朝我说道:“你说的那个人,我已经叫许丽去查了,估计明天就回有结果。”
我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仅如此,他还叫信息采集员去查了,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和感激之情。
“对了,你和我说的那件尸手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刘法医似乎是对我今日早上和他说过的那番话很在意,居然主动问起我来。
我思索了一会,便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细细说了一遍。
说罢,我便偷偷塞给他一个袋子,他一脸惊诧地望着我,摸到袋子的片刻,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回到家整理的时候,和他约在老地方见,自然也就把我从树上取下来的那副尸手给装在袋子里,给他带了过来。
他若是不问我,我还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说到底,这副尸手也是救过我的命的。要不是我当时趴在地上,心如死灰之际看到它,急中生智想起了一号叫“东哥”的人物,才得以和那三个流氓周旋,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没有立即打开那个袋子,淡淡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便朝我问道:“丽花酒店的事情,你想听吗?”
我没有主动问他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是怕他不好和我开口,既然他都开口这么问我了,我自然是头如捣蒜般地点了点头,双眼放光,屏住呼吸静静听着他说。
“余晓施是被杀人分尸,丢在了里酒店不远处的火车轨道上,这个你是知道的。因为她那些残缺的四肢和身躯是散乱地四处丢在火者轨道的中央,所以火车驾驶员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这么说,我是能理解的。
很显然,虽然那段抛尸地点有火车驶过,但是余晓施的死和火车应该没有多大关系。
火车行驶的过程中,车轮就像是狗头铡,车轮与铁轨摩擦的踏面光滑且锋利,大部分死在火车轨道上的,排除自杀,大部分都是靠火车太近而被卷进去的。
所以一般在火车轨道附近都有广播提醒人们站在安全线以内,这个距离大概是一米到一米五之间。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记录着刘法医和我说的话。为了不遗漏关键性信息,我还专门用手机开着录音,将他的话悉数给录了下来。
周围坐着喝咖啡的人都是一脸谈笑风生的样子,就我们神色紧张严肃,一个滔滔不绝地刻意压低声音在讲话,另一个却拿着笔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