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活,怎么活?”
他望着我,眼眶里全是泪,老泪纵横。我和莫致朗都看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很难想象,曾经在警队里威武无比的刑警队队长,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
这究竟是命运造化弄人,还是有人背地里在操纵一盘大到可怖至极的棋?
薄砺辰坐在一边淡淡望着,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
只是见他的样子,他似乎是在想什么东西,没有专注听余队说话。
见我们都没说话,余队又道:“我在警局呆了十年,调去刑警队的时候,跟了我那个队长五年,才坐上了刑警队队长的位置。如今我已经不是局里的人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罢,他双手抱头,又开始痛哭起来。
我知道他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惨痛的现实,哭出来也总比憋在心里好。见他悲痛欲绝的样子,我一度差点也跟着哭出来,但我忍住了。
因为我知道,我如果也哭,他便会触景生情,哭的更伤心,所以我们都应该坚强。
等他哭的差不多的时候,趁他擦鼻涕之际,我朝着他问:“余队,你还记得五年前,有什么重大的刑事案件吗?”
其实我想问的是刘法医助理的那件案子,但是我没有这么说出口,因为我想等他自己说出来。
余队望了望我们,谁知道薄砺辰居然接着我的话问道:“您还记得五年前,有没有未破获凶手的案子?”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所以地望了望薄砺辰,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余队靠在沙发上,吸了吸通红的鼻子,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他又道:“已经过去太久了,我怕是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莫致朗急匆匆地回答他道:“您再想一想,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
见他们都这么积极问话,我心想,也许光凭我一己之力,的确是很难找到什么线索的。
人这一路走来,一个人,的确是很难啊。
见余队还在想,也许是他喝了太多酒,昏昏沉沉的,所以还需要些时间,我们便趁机将他客厅上的酒瓶收拾了一番,随即打包好垃圾,装在了几个塑料袋里。
再坐在沙发上之时,余队已经好了很多,看来已经清醒了些。
他嘴里朝我们道着“谢谢”,随即双眼发光,神色激动地盯着眼前的茶几,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五年前,刘法医助理的那起案子,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凶手吧。”
他的语气似是肯定,又似是疑问。
我们朝他点点头,他道:“当年负责这起案子的是我,局里限时破案,我未能完成,这一切都怪我,是我没用。”
余队垂下头,眼里尽是失落与伤心。
见他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我刚想继续问下去,他又想起了薄砺辰问他的问题。
“五年前,有一起连环奸杀案,凶手手法残忍至极,可是我们还是没能将他缉拿归案。当时这件案子,可以说是轰动全国,可是凶手依然没有找到。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当时的很多技术,都不太完善,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不了了之。”余队道。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住自己的心情。
“那有没有可能,是这些受害女孩中某一个的追随者,见警方没用抓到凶手,便怀恨在心,打算报复警方以获得关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