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晓施走后,我百般无聊地玩了一下桌子上的摆件。那个时候我还特意数了一下,桌上的无脸男一共是八个。
可是现在只有七个,也就是说,有个人将属于余晓施的那个摆件拿走了。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时,我又突然间想起余晓施和我说过的那句话。
“每死一个人,桌上的摆件就会少一个。”
难道说,杀害余晓施的人,在我们之间,暗示着我们些什么?
想着,我又立马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我把大家都当朋友看,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他们?
怀疑自己的朋友,我还不至于愚蠢到这个地步。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信任。
再说了,如果杀死余晓施的人和五年前的是同一个凶手,那同龄人之间更不可能有这个嫌疑。
因为五年前,大家都只有十二三岁,怎么可能具备作案的条件?
1462,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整个人简直要原地爆炸,只得将所有事情放下来,一件一件地整理可能才能有些头绪。
而且这个丽花酒店,让我想起了洛杉矶几十年前的黑色大丽花案,更让我头疼。
离开小洋房后,再次来到警局的时候,我又是孤身一人。
只不过这次我倒是没有看到那个漂亮的警花,也就是那个对我很热情的蒋冰姐姐。
也是,信息采集员一般都很忙的吧。
在门卫叔叔那里确认我爸不在后,我又灰溜溜地溜进了警局。
大家都认得我,我像小时候那样一个个打过招呼后,便朝着解剖室走去。
刘法医刚刚联系过我,他说他在解剖室等我,我确认过他已经将余晓施的尸体放入了尼龙尸体袋,这才敢走进去。
任何一个女的,看到一具没有头的尸体,都会恐惧和紧张。尤其这尸体,还是前天才在我面前和我难得好好说话的余晓施。
我看到刘法医的时候,他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好,眼眶周围是一圈黑,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显然没有休息好。
他一定是想起了五年前的那起案子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自己还因为余晓施的死感到痛苦万分,只能切身体会他的痛苦,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
解剖室的温度比外面冷上几分,一股熟悉的福尔马林蔓延在空气中,揪的人心紧上几分。
刘法医朝我点了点头,我便深吸一口气朝他走过去。
望着那具银白色的解剖台,想着刚刚余晓施就在上面躺过,一种异常痛苦的感觉让我感到很不是滋味。
我走到解剖台旁,垂下头,看了看解剖台,又朝法医道:“刘法医,我可以在上面躺一下吗?”
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讲这句话说出口。
刘法医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像是理解了些什么,于是淡淡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双手撑在解剖台上,轻轻爬上了那架冰冷的解剖台,向天躺着,淡淡看着天花板。
扭过头,我这才发现,刘法医正拿着把小刀,缓缓朝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