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挂断路以则的电话之后,苏煦便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了自己的狐朋狗友,然后下达指令任务——狠狠的揍路以则一顿,最好让他落下个半身不遂。
路以则坐车来到夜色酒吧的门口,完全无所知觉的给苏煦打了电话过去,并不知危险正悄然来临。
“你就到夜色酒吧旁边的那个窄道里面等我,我这边儿还有局,马上结束去找你。”
比起刚才,这一次苏煦身边的吵闹声更清楚的传进了路以则的耳朵里,那些酒吧里的玩法他尚一知半解,却也明白苏煦在玩得正兴时走开不好,便轻声应了。
才走到窄窄的走道,因为外面昏暗的灯光很难完全布满这一片角落,路以则本着谨慎的态度将整个环境打量了一番,可还没计算出哪里是逃生的最佳路线,就听到一阵繁杂的脚步声朝着这边过来。
还不等他面露喜色,他便警觉的意识到不对劲,到底是有过格斗基础的,对危险的敏锐感也很高,一个侧身便躲过了来自于身后的麻袋,却不敌对方人多势众,并且过道狭小,两方夹击他根本避无可避。
最终麻袋还是套在了他的头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众人对他的拳打脚踢,他只堪堪能将自己的头部护住,身上却是瞬间伤痕累累。
就在他以为自己大概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酒吧无人问津的角落时,对方见他没了还手逃跑的力气,这才勉强停住,随后他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声冷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配我家小媛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赶紧躲得远远的,还敢跑出来耀武扬威,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打得什么小算盘?我就算是再没本事,也不会傻逼到招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来公司!”
“哼,今天就算给你个教训,以后看到小爷就绕道走,别再往我枪口上撞,要不然可不是揍一顿教训两下就能完的事儿!”
见麻袋底下的路以则始终不言不语,苏煦的耐心也被磨尽了,脸上的神色更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干脆丢下一句“你们看着办!”便自顾自的转身走了。
说是让他们看着办,可来之前苏煦就有过交代,余下众人便纷纷会意,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的单方面殴打。
……
“陈先生,您要的包厢已经准备好了。”
随着跑车刹车“吱——”地一声,闻讯赶来的侍者忙上前殷勤的帮陈锦东开车门。
陈锦东显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排面,下车随手整了整衣服,抬脚就要往夜色走,可转瞬间便听到一丝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夜色附近的声音。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拳脚砸在骨肉上的声音。
他眉头一凝,脚步忽然变换了一个方向,径直朝着门口旁边属于夜色的过道走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侍者忙不迭的跟了上去,脸上的表情更是如临大敌。
才走到巷子口,陈锦东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这才看清挤在里面的一群人正对着被套了麻袋的什么人拳打脚踢。
他的眸光瞬间迸发出一丝精光,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匆忙跟过来的侍者便已然出声喝止:“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夜色,不许有打架斗殴的情况发生!”
夜色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整条街就没有不知道的,因此侍者一开口,原本还在兴头上的一群人瞬间停下了动作,纷纷朝着灯火处望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有人认出了站在路灯之下被旁边建筑阴影投得整张脸忽明忽暗的陈锦东,更要命的是他脸上冷凝的表情。
见这群人停了手,陈锦东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看来还是知道我夜色的规矩的,既然知道,那后果就自己担着吧!”
话音刚落,便有夜色里常驻的打手将人全部带走,当然,不包括被动挨打的路以则。
看着瞬间被清场的巷子,陈锦东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然而却什么都没说便径直转身走了,跟在他身后的侍者却是看见了里面还有一个人,当即请示:“陈先生,里面的那个怎么处理?”
“送医院能治就治。”
侍者一抬手,便又有上前去将里面的路以则扶出来,按着老板的意思将人送走。
可手底下的人不过才将人扶起来,陈锦东常年在黑夜中行走的视力就足以让他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他瞬间拧起眉头。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