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温,抓着她,手心里不由得溢出了汗。
红玉抬头看着独孤焱,他的笑变得比哭强不到哪里去。
她翻过手,也握着他的手,尴尬的对质了半刻钟,忽然笑道:“无论你是谁,你是哪里人,都无所谓,反正我相信你。”
“有你相信我,就够了。”独孤焱的眼圈红了起来。
春月忽然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北方的蛮族又开始挑衅了,他们似乎也想要侵占中原。”
如果他是东岛的人,也许听见这样的消息,他会笑,因为那是敌人的敌人。可他面无表情,好像两者都与他无关。
北方,黑压压的辽兵,如潮水涌上了高堤,越过长城,数日之内,攻陷了幽州。
玉门关外,蒙古人的铁蹄趁机南下,边关告急。金銮殿上稳如泰山的皇帝老子,现在却也如坐针毡。
战场是残酷的,与江湖相比,倒也未见得能胜出几分,不过是直白的撕杀……
江南的小阁里,春月诉说着打探来的消息,独孤焱足一的审度。
原本他就是恶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他不是匹夫,也不是什么朝中重臣。他只不过是个江湖浪子。天下再乱,他也能够带着所爱之人,苟全性命。
世道再清,他也一样少不了仇家。
可就在三天前的一个晌午,大雁为他送来了一封迟到的信。信,是他母亲写的。那是一封不该被拆开的信,信里一面刻着狮子头的金牌,并交待了一件挽狂澜于即倒的大事。
独孤焱颤抖的手,死死的抓住红玉,他不想连累她,可更不想失去她。
他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太过渴望得到的爱情,往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而这坏结果,究竟能坏到何种程度,具体表现在哪里,独孤焱却不得而知。
二人听完春月的叙述,对望了一眼。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哪怕是死也愿意吗?”虽然独孤焱不愿意提那个字,但他最终还是要把话讲明白。
红玉点了点头,笑容依旧,倚在他的怀里,娇羞着说道:“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死,也开心。”
加速的心跳,使她们忘记了还在傻看着他们的白铃。
啪的一声,春月怒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喂!我在给你们讲天下大事,你们竟然在这里儿女情长!还要拥吻?是不是还要再给你们铺一张床啊?”
“不必,”独孤焱忽然变得很果断,“床是现成的。”说着抱起红玉。
红玉一紧张,臊的满脸通红,急道:“别,快放下我。”慌乱中,她倾耳一听,发现外面零零散散,来了有十几号人,忙的一推独孤焱,道:“外面有人来了。”
独孤焱道:“不错,我知道,一共十二个,所以你才要休息一下。”一面说,一面向白铃所在床边走。
红玉挣扎着道:“独孤焱我能帮你,咱们不是说好了同生共死的吗?”
二人正对视着,来的忽然推门而入。
来者令独孤焱和红玉一惊,顿时愁容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喜悦。
“爹,你怎么来了?”红玉挣扎着,从独孤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