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
不过大堤两侧,前来驰援救灾的军民仍然没有放弃,还在顶着已经没过腰身的大水,不断的向堤坝之上运送着沙袋。
直升机降落在了之前应该是一处广场的高地上。
李宪刚刚跳下飞机,便见到一个记者模样的姑娘顶着高地吹来的大风和周围不时闪起的雷暴,在对着摄像机做着现场播报。
“从昨天晚上19点开始到今天上午11点,我省境内经历了一次雷暴天气过程!根据气象局提供的数据,在这段期间内一共发现的对地闪电四万余次,而济南和聊城就是雷暴的中心地带。从凌晨零点到3点。其中最厉害的闪电出现在凌晨2点40分聊城北部地区,也就是我现在所处的方向北侧。据统计雷电强度达到12284千安,省雷电防护技术中心技术人员告诉我,这种雷电强度很少见,是今年检测的雷电强度极值了,正常平均雷电强度值仅为10—30千安!
然而和雷暴相比,更加危险的情况还是在于大量的降水。截止到现在,聊城地区的几个监测站检测到的降水量最大的已经达到了二百六十五毫米,而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在我身后的大坝已经发生了多次决堤……”
听到记者的扯着嗓子的播报,牛兴邦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情况不容乐观,很显然这个军区首长的压力不小。
站在高地上,李宪向大堤那头一看,便见到了正在顶着半米来深的洪水正在向大堤处运送物资的几台车里,已经有了新北物流的车辆。
刚才救援李友等人的四个多小时里,从济南那头抽调过来的车队看样子已经到位了。
他马上跟牛兴邦打了个招呼,跑下了去。
谢老大看着大坝溃处不断涌出的洪流,心里并不平静。
他不知道李宪已经去了谢家庄,看着往常平缓静谧的徒骇河此时已经变成了一条吞噬一切的恶龙,他不禁担心起了家里。
谢家庄本就处于低洼地区,家里一家老小……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当他惦念之际,忽然汽车一阵抖动。
随着一阵吭吭吃吃的闷响,汽车忽然就熄了火。
驾驶位上的战友赶紧去拧钥匙打火儿,可是几声启动电机的刺啦声过后,车子没了反应。
司机狠狠的拍了拍方向盘:“驴日的!趴窝了!”
“咋回事儿?进水了?”谢老大回过神来,问到。
“八成是,这他娘的水都没过保险杠老高了,发动机舱里头肯定都泡了。他娘的,在这儿破地方趴窝,车算是废了。老谢,咋整?”
“下车!不管咋整,咱不能堵在道上。”谢老大咬了咬牙,披上雨衣打开了车门。
刚刚跳下车,便见到了趟着大水过来的李宪。
“二哥儿!?你咋来了!”
见到李宪出现在这,谢老大好不惊奇。
都啥时候了,还计较这个?
眼见着水位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上升,李宪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