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却不敢再动。
说罢他大笑一声,侧头掠夺似得盯着阿融的眼,鹰眼越发得深,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女人!
巴罕更加放肆看着阿融:“南楚的女人我见过不少,但像王妃这样美丽的实在少见!”
“哈哈,的确,本王也未见过!”见单于敖眼中迸发怒气,单于孛适时举起饮酒碗,谑笑道,“本王敬王上和王妃一杯。”
单于孛比单于敖狡猾,心思毒辣,与大妃和尔雅勾结,阿融自那夜撞破他们身上的秘密就对此人警惕。
这时朵尼不在侧,顿觉不对劲,朵尼去找她遗失的玛瑙缀这么久却没回来,朵蒙已恭敬服侍她倒满了一杯羊奶。
“王妃请用。”
单于敖本怒火腾腾目视放肆窥探阿融的巴罕,但单于孛讨好敬酒,他忍下怒火,也缓缓举起酒碗。
萨勒部资源肥厚,虽然野心勃勃,但是魏宫坚实后盾,这个得力部下暂时还不能动。
单于孛见阿融迟疑,眼睛微眯:“王妃怎么不喝?难道不给本王这个面子?”
单于敖不知晓单于孛的诡计,既然单于孛有意顺服,他也不再发怒,摸了摸阿融的柔发,便柔声对阿融道:“孛王是孤的王兄,你是孤的王妃,喝下吧。”
阿融欲找借口推辞:“王上……”
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朵蒙更是有意无意观察她的举动,她思索,若是不喝,单于孛怕是会怀疑她。
举杯一饮而尽。
阿融放下酒杯,单于敖是她和哈格在魏宫中唯一依靠的人,若是有什么事发生,必定要求助他。
巴罕大笑:“好!王妃果然爽快,这倒有几分我们东魏女人的性子!”
单于敖皱起浓眉,巴罕太过放肆,对阿融的眼神令他怒意上涌,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别人可以仰望,但决不允许有其他对她抱有不轨之心!
“送王妃回帐篷。”
单于敖放开阿融,吩咐朵蒙送她回去。
阿融起身的时刻,明显感觉到背后两道炽热的目光跟随着她,一道是巴罕传来的,一道来自单于孛。
“来,我们陪王上接着喝!”
巴罕见阿融进了帐篷,才收回混浊的目光,大笑地给单于敖敬酒,单于孛与朵蒙暗自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回到帐篷内,外面嘈杂的声音隐去,朵尼还不见回来,坐在床上,卸下发饰,刚去解开那厚实的羊绒裙扣,一股暖流涌上心尖。
阿融直起身,头顿觉发热,猛然想起一定是朵蒙那杯羊奶做了手脚!
她浑身发烫,如鱼渴求水源,仿若置身东魏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
谁来救她?
脑中闪过曾经的一个男人的俊美面容,她额头冒汗大力摇头,暗骂自己无用,这个时候记起的人居然是……
如有万只蚂蚁爬上身,细细啃噬,这帐篷太过暖和,跌跌撞撞爬到洗脸盆处,铜盆子里却一滴水也没有!
往帐篷外爬去,布帘一掀开,地面的黄沙扑来,她靠在帐篷的一处角落喘息,准备独自忍耐痛苦,她绝对不能去找单于敖,若是找单于敖,她很有可能会失身!
夜风干燥寒冷,扑打在脸上,模模糊糊中一道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围绕在耳际,一个男人邪妄粗音传来:“南楚美人……”
是那个叫巴罕的男人!
阿融意识不清,挣扎道:“你不要过来……我是王妃……”
巴罕扑向她,按住她的嘴倒在沙地上:“孛王说得果然不错,你中了萨勒独有的,今夜要是不与我欢好,便会剧痛难忍!哈哈哈!”
男人混浊的眼在暗夜里发出幽幽的绿光,像发情的禽兽,巴罕夜里饮了不少酒,黄脸发红,浑身酒气。
阿融听他说出“孛王”的名字,才确认果然是单于孛给她下的毒!
“热……”
头脑如糊浆一般黏糊难受,她奋力挣扎尖叫:“救命!——救——”
下一刻,巴罕捉住她的手,用布巾塞住她的嘴,发不出呼声!
阿融心里惊慌,身前的男人向她伸来粗壮的手!
“给孤杀了他!”
就在心如崩弦之际,一道怒喝震破黑夜。
一把弯刀迅速划过眼前男人的脖子,血淌入沙地,巴罕死在布泰的刀下。
朵尼紧张地扶起瘫在地上的阿融,阿融面容芙蓉,单于敖心痛地拦腰抱起她:“走,回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