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起身,双手交叉于胸前,个个面露高兴之色行礼。
单于敖高兴大笑,迎大妃入座:“大妃来了,快坐。”
女子虽饮酒,但大多不饮烈酒,侍女为大妃倒上浓稠的羊奶,她优雅入座,尔雅公主乖巧地跟随在侧,侍女也为尔雅倒上了羊奶。
单于敖举起烈酒敬酒:“大妃回了王宫也不提前通知孤一声,不声不响,孤也未安排人去迎接,今夜篝火会大妃能来再好不过。”
大妃饮了一口羊奶,优雅地放下手,很合时宜将话头转到尔雅公主身上:“王上客气,尔雅早早求本妃带她回来见你,尔雅如此痴情于你,你们本就有婚约,依本妃看,你们下月成婚可好?”
单于敖明显不快:“大妃,孤与尔雅自幼相识,婚约也是大妃与先父多年前订下的,孤都快忘记了。”
席下的布泰、布朗等人听大妃提及尔雅公主与王上婚约之事,心下皆是一颤,大妃不只一次提出王上迎娶尔雅公主,但王上都会一口拒绝,为此,萨勒部与王上关系愈发冷淡。
大妃已然脸上挂不住怒气,但隐隐耐住脸色。
这时尔雅暗自示意看了大妃一眼,大妃和尔雅公主沆瀣一气,尔雅早已向她告状,今夜她饶不了阿融!
随后大妃将眼定在阿融身上,单于敖为这个南楚女子之事她早有耳闻,她怒气更甚,立刻将矛头指向阿融:“王上,听说你带回一个南楚女子,可是这位?”
抬起葱白手指懒懒所指:“半年前你寻得一名舞姬,名叫拉曼,本妃看来,和这位南楚女子长得很像。”
一张脸,活色生香。
南楚女子有东魏女子没有柔美媚色,而阿融这张脸,在南楚也是难有,天生丽质。
阿融心中苦意泛滥,单于敖将她劫持到东魏,不过和锺离荀一般,别无二致,为的是她九州玉女的身份,有了这个身份,对他们一统九州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
虽说预言不可信,但预言被无数人传颂之时,便是无数人的信仰之事,有了信仰,便拢了九州之人的心。
左下座的阿融默默不语,听单于敖的语气,她知晓单于敖早知这位大妃必会来此,但他强迫她介入,无非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心中一痛,她曾身困楚宫,何尝不是众矢之的?
曾经那个对她折辱万分,囚她在深宫之中的男人也是如此对她!
阿融想到此处,心里还是忍不住剧痛,暗自苦笑一声,终是忘不了那一段事。
那那个人呢?她忘记了吗?
失神过后,她决绝咬牙,捏着衣角,她必须忘记!
单于敖如鹰的眼锁着阿融,但他很失望,因并未在阿融那张绝色的脸色发现任何不快之色,为表示对阿融的霸占,他不掩饰地大笑:“是有几分相像,孤很是喜欢她们的相貌!”
大妃眼神犀利:“王上,前几天拉曼舞姬在拉达宫闹得厉害,今夜怎么不让她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