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车队再次出发,老妪在门口送他们,等车绝尘无影时,发出一声叹息:“唉!”
老翁拄着拐棍出来。“别看了,回屋吧!”
老妪摇着头迈进门槛。“我就怕他们是要进山啊!”
老翁说道:“进步进山也都跟我们没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眼睁睁看着这么些大好的年轻小伙子往那去……”
“你劝了他们肯听吗?”老翁挽了老妪的胳膊把她往屋内拉了些,反手把门关了。“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咱们管不着。”
凤楠正好好开着车,突然前面车子一个急刹,逼得她也不得不来个急刹车。
“哇!”姜云横捂着撞的生疼的脑门。“凤楠姐你想谋杀啊!”
凤楠回头看着几个捂着脑袋的,把装好玻璃的车窗摇下,看见钱小武还有其他人已经下了车,全在车外站着。“钱小武,你搞什么鬼?”
钱小武从最前面走出来。“路太烂,车没法开了。”
凤楠问他:“那怎么办?”
钱小武说道:“前面就快到山脚了,用脚走吧!”
“靠!”凤楠低骂一声,对后面几个说道:“下车,走路。”五个人全下了车,聚拢到钱小武那边,凤楠问他:“知道后面的路怎么走吗?”
钱小武一手叉腰,一手扶着后脑勺。“我又没来过。”
“呵!”凤楠甩钱小武个白眼。“就是不知道呗!”
钱小武没有否认,喊道:“阿凯!”
阿凯屁颠屁颠跑上前。“在的老板!”
钱小武指着前面一个独门独户的小房子。“你去看看,有没有人,如果有人就向主人问个路,那条路去山里最近。”
“好!”阿凯一溜烟跑去小房子门口,抬手就准备敲门,没想到门却自己打开了。“你好,请问我靠!”刚想向人问路的他,却被主人的脸吓的往后一退。“你你……”
那人顶着一张烂的几乎可见白骨的脸从门里走出来,好似习惯已久,并没有因为阿凯的不礼貌反应而生气。“干什么?”
阿凯暗自嘘口气,眼睛直往那人脸上瞟。“那个……我想问个路。”
那人看着后面的车队。“什么路?”
“就是去山里的路。”
“山?”那人一张眨着一双污浊不堪的双眼。“都长上了草,没路了!”
“啊?”阿凯惊道:“一点路都没了?”
“没了!”
“这……”
“阿凯!”阿凯这里正不知如何交代时,钱小武叫他。“什么情况?”
阿凯听了一溜烟跑回去。“老板,那人说已经没路上山了。”
“怎么可能!”钱小武不信。“我自己去问!”说着走向房子的主人。“你好,请问……”后面的话,在那人转过脸来时,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你的脸……”
那人咧开嘴笑道:“别怕,我是因为染上病才成这样的。”
想到昨晚上借宿的老翁,钱小武心头了然,方才的惊诧放下。“请问上山的路怎么走?”
那人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啦,都长了草,没路啦!”
钱小武皱眉。“怎么会没路呢?”
“真的没有路了!”那人指着前面。“不信你看,一眼过去,全是草!”
钱小武想了想,又问:“那我再问你,你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是,我老头子一直住这里。”那人用手抚上自己的脸。“想去别的地方也没法去。”
“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跟我长得又几分像的人?”
“你?”那人将钱小武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是好像见过这么个人,好几个人一起来的,也是向我问路。”
“真的?”钱小武高兴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那人掰着手指数:“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得有差不多半年了吧!”
“半年,就是半年,我哥就是半年前来的这里。”钱小武兴奋起来。“那你知不知道他后来去了哪?”
那人回道:“上山了!”
“你不是说没路上山么?”
“是没路,但是他们坚持非要去,我就给指了条勉强能走的。”
“他们走的哪?”
那人摇头。“都半年了,那路更不像样子了,更难走了。”
“我们不怕难走,你就告诉我们路在哪就行!”
那人看着钱小武。“你们非要去?”
“唉!”钱小武叹口气。“实不相瞒,我哥从半年前来了这里后就没了消息,我爸现在病入膏肓,就想在临终前见他最后一面,可我现在知道的线索就是他来了这,我必须去那里看看,也许能找到关于他的线索。”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