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深,旅店里的人相继进入梦乡,姜云横却是兴奋的一点睡意也无,时而问姜秦岭一声:“怎么还没有动静。”
姜秦岭安抚他:“不要急!”
姜云横已经努力让自己淡定了,但内心里还是忍不住激动。“再没动静天都要亮了。”
“嘘!”
姜云横话刚说完,走廊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顿时噤声。
姜秦岭指指外面,轻手轻脚下床将门打开一点缝隙,透过门缝往外开,正好看见店主从最角落那间房里出来。
姜云横凑到姜秦岭身边,小声说道:“他出来了。”
“跟上他!”
“好!”
“滴滴滴滴……”男人站着小便的声音从厕所传来,之绵长,就仿佛憋了一整夜后一次释放出来的结果。
终于,店主尿完了,一边扣着裤带,一边往自己房间走。而此时躲在暗处的姜云横已是满脸黑线,嘴角也在抽搐。“他居然,起来上厕所。”
姜秦岭反应不如姜云横大,但说话也明显没了之前的底气。“……人有三急,他起来上厕所也正常。”
“不是!”姜云横想反驳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他申根半夜跑出来,不是该趁夜干点什么么?”
“也许是我猜错了。”
姜云横一张脸黑的快跟夜色融为一体。“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睡觉?”
“回吧!”
一无所获的兄弟两个走着回房,到门口了姜秦岭准备推门,却听身后有人说道:“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
两人回身,看见小雨正站在离他们不远处,姜云横反问她:“你怎么也还没睡?”
小雨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衣服。“我起来上厕所。”
姜云横听了忍不住嘟哝。“又一个上厕所的。”
“嗯?”小雨不解。“还有谁?”
“额!”姜云横尴尬的笑笑。“没没没,不早了,该睡觉了。”
兄弟两个回房,姜云横就把自己丢上床瘫着。“白忙活一晚上。”
姜秦岭到他身边。“对不起,是我的错。”
姜云横看一眼姜秦岭。“哥,我没怪你。”
姜秦岭把毯子抖开。“不早了,睡觉吧!”
“哦!”
第二天早上,大厨老李还是没有出现,依旧店主和小雨准备的早饭,口感一如既往的不好,众人吃的都食不下咽。好不容易挨完了,照例由小雨端着粥和药去给钱小武。有那稍微有良心点的人跟她一块去,到了房门口为她开门,却在进门时被一声杯子摔在地上的脆响惊的往后退。
“钱先生你醒了!”
刚醒来的钱小武看着门口的人,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有没有水?”
“有,我给你倒。”小雨应了,把托盘交给旁边那个人,进屋倒了水后递给钱小武。
满满一杯水,被钱小武一饮而尽,喝完了还不够,把被子递给小雨,意思是再来一杯,小雨却不给他倒了,把药端了过来。“你刚醒,水不能喝太多,先把这个药喝了吧!”
钱小武听了皱起眉头。“这什么药?我为什么要喝?”
“老板!”一起来的那个人说道:“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全靠这个药才能醒过来。”
“昏睡?”钱小武用手敲敲自己脑袋。“我为什么会昏睡?发生了什么?”
那人回道:“店主说你是在夜里被一种叫恣睢瘟神的虫子咬了。”
“虫子!”钱小武口中喃喃念着,开始回想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突然脑中一闪。“老张呢?你们找到老张了么?”
那个人低下头。“老张……”
见那人这模样,钱小武急问道:“老张怎么了?”
那人犹犹豫豫说道:“他……死了,尸体就在店主的仓库里,我们没敢……老板!”
没等那人把话说完,钱小武已经夺门而出,在分不清方向时,随手抓了一个人就问:“仓库在哪?告诉我仓库在哪?”
被他抓的人指着仓库方向。“那……那边!”
钱小武听了,跌跌撞撞朝那边跑去,到门口都见门关着,直接一脚就踹了开。
“老板!”之前跟小雨一起去的那个人追上来时,钱小武正蹲在老张尸体旁边,不敢打扰,静静站在了门口。
钱小武盯着老张紧闭的双眼,沉声问道:“他怎么死的?”
门口那人回道:“说他是被一个叫老窖头的叫花子用木刺戳死的。”
钱小武突然站起来转过身。“谁说的?”
那人回道:“姜家兄弟两个中那个叫姜秦岭的说的。”
“姜秦岭!”钱小武闭上眼。“他现在在哪?”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