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又看见了之前作废的登机牌。
登机牌上的目的地,曾经是她想逃离这里之后去隐居一辈子的地方,那是个非常漂亮的海滨城市,虽然美,但经济不怎么发达,因此消费水平相对较低,她找个普通的工作就可以安然的生活下去了,但随着行程被耽误,心态也随之改变,她已经放弃这个梦了。
她不想灰溜溜的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离开自己出生长大的城市,她选择留下来。
从今往后,她要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对不想要的一切说不,不仅如此,她还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不虚度未来的每一天。
所以,收拾好行李她就要离开了,寻个容身之所,再按照计划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兴奋不已的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把作废的登机牌撕烂扔进了垃圾桶,她的目光瞥向了一旁的桌子,桌上摆放着宗祈轩送的一束玫瑰花。
玫瑰花有花泥的滋养,今天依然看起来很新鲜,每一朵花都开得很美,浓郁的花香弥漫在整间客房中。
许诺言鬼使神差走向了花束,将整捧花都拿了起来。
宗祈轩一向有这个本事,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整个心思搅乱,此时,这束玫瑰花的存在刺眼无比,仿佛是在提醒着她,要想从这里离开,那么她与宗祈轩之间势必又会爆发一场恶战,天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想的,都已经如愿当上了皇朝集团的总裁了,却还不肯放过她。
默默的叹一口气,许诺言在想,要么今天晚上她故技重施溜出去好了,就像之前从林家离开那样。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迅速放下花束,许诺言磨磨蹭蹭的来到了门前。
一拉开门,门口靠着一个男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许诺言想。
“你问宗斐然那小子要钱了?”宗祈轩抬了抬眼皮,问。
“不行吗?”许诺言反问,然后说:“我没告他已经很便宜他了,要点赔偿是应该的,他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代价。”
其实她要不要赔偿,要不要把宗斐然告了,宗祈轩根本不在乎。
因为他在乎的,只有她而已。
宗祈轩姿势僵硬的走进了客房,目光环顾四周,果然,许诺言已经收拾好行李了。
发现这点后,宗祈轩咬咬牙,然后对她说:“许诺言,你不能离开我,如果你不处于我的保护之下,只要走出这里,恐怕还会遭遇不幸。”
“……啊?”许诺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来敲门,就是来说这个的?
这算是恐吓吗,还是警告?
“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谈话。”说着,宗祈轩在临窗的椅子上坐下,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有跟你开玩笑,也不是故意在吓唬你。”
许诺言努了努嘴,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她其实心中想问,制造一起起不幸的人,不是你么?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遭遇不幸,不得不来到这里?
这么想着,许诺言真是没好气。
“你之前碰到过一些事情,我有调查过,不然的话你和宗景泰的婚事不会就此作罢,更不会有后面的闹剧。我想说,这一切都是阴谋,只是还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而已,直到现在那个算计你的混蛋都没有被抓获,你就一天不能算是安全的,想来这点你也清楚,既然如此,你还是不要走比较好,处于我的保护之下你才能安全。”
“你来,就是说这个的?”
“当然。”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许诺言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说得无比镇定:“我分得清这世界上什么是危险的,什么是可信的,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你在明,有些人在暗,你觉得你斗得过吗?”
“斗不斗得过,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许诺言笑了笑,“你不是当了集团总裁么?一定很忙吧?既然如此,那麻烦你忙你自己的事业就好,你可是前途大好呢,未来一片光明,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在我这种小角色身上。”
“许诺言,你这个女人真奇怪,我真心对你好,你却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阵阵心痛袭来,宗祈轩真的觉得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动物,完全不可理喻。
他的真心付出,他的细心呵护,没有换来她的心动,反而让他们之间越发生疏了起来。
从前他吻着她时,他分明能感觉到她的情愫,可现在,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半点温情,那令人心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