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知道。您是恼我,没照顾好小墨同志,身为长辈,您冲我发发火,没什么不对。”
“……只是……”
他顿了顿,喉咙的气流往下顺,“不要为晚辈气坏了身子。”
“顾师长真是抬举——我都是半只脚快伸进黄土里的老骨头了!”
墨西差点儿就着了顾维安的道,这个男人,兴许就是甜蜜劲儿,哄得自家孙女开心。
“墨爷爷。”
顾维安皱着眉,墨西酸了自己半天,他不是不明白,“您总该给我句痛快的话吧?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把我发落到了冷宫,实在是膈。”
“上次。”
墨西索性把话摊开,“顾师长说看上我们家凉子,我也说得很清楚,你们的身份、地位悬殊太大,你给我打包票说自己也是农民的儿子,当时我念你一片赤诚,谁知道,不过是些华丽丽地说辞罢了。”
“墨爷爷。”
顾维安的眉毛拧得很深,“您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对我产生了错误的见解?”
“顾师长在兰城的好姻缘,人人皆知,口口相传。现在却频频来找我们家凉子,简直是要让她在这风口浪尖上过日子啊。”
说到墨凉,墨西的老眼,抑制不住闪着泪花,“可怜我那孙女,自小命苦没了亲爹亲娘,好端端地清白名声,却又要被不良人糟蹋了去……”
“墨爷爷。”顾维安瞧着病床上气得掉泪的墨西,连连替他抚顺着后背,“外面疯传的那些,都是假的。”
“我对小墨同志,是真心实意,经得起岁月的考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