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头了,不说功劳,苦劳也是有的。”
韩翠花为人自私,刻薄,恐怕只有墨雄能够入了她的眼,“凉子。俺跟恁落句实话,用恁换饼,俺从来没后悔过。”
墨白将指甲潜入肉里,隐忍着韩翠花的话,上辈子自己还苦苦哀求面前这个女人,求人是最窝囊无能的体会,这一世的自己,绝不会开口求韩翠花做任何事情。
“你把我卖了,需要粮食,这话我没得反驳。”墨白只是气不过,“可你拿着爷爷的治疗的钱,是做什么?”
“这不是恁个丫头片子管的事儿——”
围众的人越来越多,韩翠花怕落人口舌,预备溜走。
“你别想跑。”
墨白拽着韩翠花的胳膊,“把钱留下来。”
来医院就诊的人,开始对着这对“母女”指指点点。
而最不落好的,是王队长碘着大肚子,走进了医院,上气不接下气地在走廊喊:“墨凉!”
韩翠花见机行事,反抓着墨白的胳膊,对着王队长说:“同志。俺闺女从农场想跑,被俺抓了个正着,恁看着怎么处理好。”
墨白用力地挣脱,加上韩翠花本来扮演的就是那种柔弱的角色,一下子摔在地上,兜里的一分钢蹦和纸票都掉了出来。
这个时代的人们,并没有见钱眼开,即使掉在地上的硬币到自己的脚底,也都捡起来交给失主。
就在大家伙把钱摞成一起给韩翠花的时候,墨白截胡。
“凉子!恁别欺人太甚!”
韩翠花顾不得自己在假装,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手,“把俺的钱,给俺。”
“这是爷爷治疗的钱!”
墨白转身去小窗口,准备再把费用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