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己这个墨凉小姑姑,祖母说闹饥荒的那些年,小姑姑败坏了眠崖村的名声,被村子赶了出来,兴许早就死在外边了。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嘛。
墨白揉了揉太阳穴,简单地回顾了一下六零年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维安仔细打量着墨凉,方才她嘴里那句——“维安”,让他心里已经有了疑惑,现在看着墨凉的小动作跟墨白一致,加上一开口就问年份,在他心底几乎可以肯定,墨白与自己一样,魂穿了。
得知这个信息的时候,顾维安显然很高兴。
“城哥。”
叶修打断了顾维安的回忆,“小墨同志说,她想回家去。”
“回什么回——”
顾维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感觉到叶修跟墨白的异样的目光,他又恢复了顾离城平日说话的腔调:“眼瞅着天儿,并不怎么好,小墨同志今晚就留在大院。”
话语刚落,墨白饿得肚子咕噜噜地叫着。
她有些尴尬,幸亏正赶上饭点,顾维安示意叶修去食堂带些东西回来。
叶修点头,从桌子上拿起陶瓷缸子,约莫是十分钟后,又回到了房间。
“今儿个赶巧,能吃上苜蓿。”
墨白认得苜蓿,那是一种饲草,一年可以收割两茬,属于上乘的野菜。
现在眠崖村正处于闹饥荒的时候,庄稼没有收成,又想着填饱肚子,不得不靠野菜和挖树皮充饥。
“小墨同志。”
见墨白皱着眉毛,顾维安以为她是初来乍到,有些不适应,于是开口道:“现在这菜虽然是生的,都洗干净了。”
叶修倒是不客气。
正所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按均分完后,叶修一屁股坐在不远处,直接吃了起来。
早些年还能吃上菜窝头,眼下不要说是他们这地方,就连华夏国中心粮食库存都非常薄弱。
简单吃过以后,叶修还有工作,带上门,房间只剩下顾维安和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