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鄙视如今的周颐年开口闭口要孩子,也不喜欢和周颐年有任何身体接触,对她来说这都是讽刺,让她恶心。
这一年两人每次进行房事都以角斗的形式进行,偏黎安挣扎不过周颐年,前一秒两人还在歇斯底里的吵架,后一秒周颐年就开始对黎安动手动脚,黎安不会想这是周颐年唯独能给她的惩罚,甚至她会自己代入情人角色,深感轻贱之意。
周颐年将她抱回房间的时候,因为她胳膊伤了战斗力下降,她急的哭了出来,从心底里流露的伤心和厌恶太过明显。
周颐年沉默看了她半晌没有动她,只是跟她一起躺在床上,还给她摇了扇子。
屋子里电扇开着,几桶冰块在四个角落,房间内其实已经不热了。
周颐年一只手撑头,两条腿夹住黎安身体让她不能动,“好好养伤,乖一些,养好了伤我们在讨论要孩子的问题。”
黎安像一条案板上的鱼,唯独能倔强的别过头,“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你太太不能生育还是你有问题,你知道我真的很讨厌你。”
闻言周颐年不但没生气,反倒笑的明朗,“我有没有问题你还不清楚吗,我们俩之间不谈论无关紧要的人。”
他三言两语轻松揭过去黎安每次要问的问题,却又从来没给过黎安任何解释。
黎安心中一阵阵压抑的苦涩,她觉得自己才是无关紧要的人,否则何至于沦落至此。
她哭了好久,待到情绪稍微平复一点的时候她说要去念学。
只要能躲避开时时刻刻面对周颐年,去哪里都无所谓。
周颐年思量半晌,眉眼蕴含看不清楚的柔光说好,接着在黎安额头上印了一枚吻,“只要你乖就好。”
二十岁入大学其实不算年龄大,三四十岁的人多了去。
黎安和宋阮入学时间是九月,黎安的胳膊已经拆掉了石膏。
宋阮一身纯白色连衣裙在校门口等着,看见黎安的时候高兴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