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了一下接着睁开眼回头看他,“是。”
她的眼里全是肯定,如此坚忍不拔。
周颐年见状扯了嘴角露出个浅淡的弧度,大概觉得这回话在意料之中,他伸手握住黎安那只打了石膏胳膊的手,“在那之前,安安,我们要个孩子吧。”
话题转变之快,黎安面无表情打量他神情,忽然觉得自己被他耍了。
黎安不想说出来过分的话,没有意义,这一年,黎安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各种伤感情的话都说遍了,甚至火爆时刻几乎有些话是伤人没有下限的。
周颐年握紧她的手轻轻揉搓继续道:“有了孩子之后你若还想走我会同意。”
黎安心中鄙夷,有了孩子那还能走成吗?更何况她黎安凭什么要给他周颐年生孩子,生出个没名没分的孩子还不能自己带着,难不成要叫北平那个女人妈妈吗?
她再次别过头,周颐年轻轻捋着她细长嫩白的手指,没成想黎安直接用指甲盖抠了他一下,抠破了他的皮肉儿。
黎安的胳膊打了石膏不能动,手指头是能动的,她不想让周颐年触碰自己,她觉得恶心。
周颐年竟然出奇笑了,非但没将手指抽走,还将手往黎安的手心里窜了窜位置。
这一年黎安前半年疯闹,后半年连话都懒得跟他说,后来变成离奇讨好,为了要逃走,黎安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能抠他也是好的,代表她的心思活泛了,有了喜怒哀乐。
从前两人好的时候,黎安生气撒娇时常会这样。
黎安也知道他想法便不肯再动,唯独眼泪顺着脸颊流个不停。
有些记忆放到如今看来,尽管那幅画面是甜蜜的,可画中人不再是眼前人,平添的只有伤感而已。
后来他们没再说话,一直沉默到保姆收拾好东西赶过来周颐年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