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颐年最不愿意看到的眼神,像没有开刃的利器,尽管不刮骨剔肉,却会让他心中钝痛,尤其配上黎安的哭泣,他到底没再做什么,当然也没有继续待下去。
房间门摔的震天响,周颐年走了。
黎安对周颐年没有管辖权,因为他有家,黎安算个局外人。
周颐年的太太是他一年前娶的,不在颖城,在北平,是个深宅女人。
在颖城出席场合的时候人们自动将黎安当成周颐年的太太。
周颐年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
他总是嘴角微笑,携一抹意味不明的礼貌。
从前黎安很渴望这种社交,可当她发现事与愿违的时候,她由最初的愤怒变成如今的自嘲。
三年如一日的生活,黎安累了。
周颐年从这天走后两天没回来,直到两天过后,周颐年的随身司机老刘打来电话让黎安盛装陪同周颐年出席一场金融晚会。
黎安说不去,老刘说不可以。
周颐年三十二岁,老刘才三十,自小跟在周颐年身边,长的有点着急,至今未娶,便是老刘。
场面上的事情黎安从来都不会让周颐年难堪,更别提她如今的身份是情人。
黎安也只能自嘲的这么想着,事实上这一年她每天都在自嘲和讽刺。
晚上六点,老刘的车子准时停在公寓门口,车里没有周颐年。
老刘为黎安打开车门,“周先生在宴会地点等您。”
地点在保德酒店,黎安熟门熟路,酒店门口到大厅一路金光耀眼。
可当她进去后,遥遥望见一身笔挺西装的周颐年身旁居然有位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