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丹药，是早就炼好，还是刚出炉，这点区别，你也看不明白么？”
“你瞎了，我可没瞎。”
唏嘘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皆是微怔，苏冥颇有声望，他口中的话，无疑是更有说服力。
那么，此丹，究竟是刚出炉，还是早就炼好的？
韩湘面庞扭曲，目光盯着化虚丹，虽然他很想狡辩一下。
但，不论是外形，还是丹香，还是温度，都足以说明，这就是一颗新鲜出炉的化虚丹！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他纵是想狡辩，那也有心无力。
更何况，现场还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苏冥！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优秀？”韩湘忍不住地问道。
孔山愣了愣，然后看了武玄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因为我偷偷跟武玄大师补了课！”
武玄眼皮微抬，眼神略带讥讽地瞥了韩湘一眼，道：“韩湘，连我的弟子，你都赢不了。”
“这种炼丹水平，也配挑战我？”
韩湘眉头抖动，脸庞煞白，微微沉默，终究还是不甘心地道：“我承认，你赢了。”
哇哦。
论丹台周围，短暂的沉默后，顿时有着漫天哗然声爆发而开。
所有人皆是有些难以置信，谁能想到，这场论丹，笑到最后的竟是孔山。
要知道，韩湘可是公认的首席炼丹师啊！
他这顶首席帽子，不是偷来的、抢来的，而是将一个个登门挑战者打趴，方才换来。
然而，首席之位，今日竟是易主。
在无数道目光注视下，孔山老脸一红，他比谁都清楚，这颗丹药绝非自己所炼。
倒像是在自己的丹药基础上，提炼出来的…
一念至此，他心中惊骇欲绝，难道武玄仅仅是打开炉盖的一瞬间，便将自己的化虚丹提炼了一遍？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提炼速度，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林秦眼神呆滞，脸色煞白。
“真是个废物。”周圣眉头微蹙，眼神失望地看了韩湘一眼。
青鸾玉手托着香腮，美目绽放出异彩，隔空冲着武玄嫣然轻笑。
一笑百花开，刹那间绽放的光彩，让得周围所有玄师皆是感到惊艳。
她毫不怀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武玄。
秦蒙皱眉，道：“恐怕还是那家伙在搞鬼。”
“没有证据，而且苏冥亲自作保，这哑巴亏，我们只能吃了。”周圣看向青鸾，却见此时后者正美目流连地凝视着武玄，当即眼神微微一沉。
他自恃天赋超群，心高气傲，认为这偌大天渊城，只有青鸾才配得上他。
但，他用尽手段，都未曾换来青鸾一丝笑容。
青鸾对他，似乎没有半点感觉。
他本以为青鸾天生不会笑。
然而，他苦心追求而不得的青鸾，竟是给予武玄毫无保留的璀璨笑容，凭什么？
他目光投去，盯着孔山身旁那道波澜不惊的身影，喃喃道：“武玄啊武玄，人要有自知之明。”
“你可千万别消耗我…为数不多的耐心啊。”
与此同时，似是有所感应，武玄眼皮微抬，视线与周圣对碰在一起。
他咧嘴一笑，嘴唇轻轻蠕动，道：“等我修炼出吞噬祖龙气，看我怎么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