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动个锤子啊,活动。”柳芳双手抱着肩膀,斜着眼看着柳不休,哼了一声。“哥,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又琢磨什么馊主意呢。”
柳不休仰着上半身扭了扭胯,脸望着房顶,就当没听见刘芳说话,自言自语道:“不行了,真是老了,胳膊腿儿都僵硬了。”
柳芳对柳不休装糊涂的样子气愤不已,两条柳眉一下立了起来,罕见的喊了柳不休的大名:“柳不休!”
听到柳芳都喊自己的名字了,柳不休知道柳芳是真的生气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有点微妙。两个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不再继续装模作样地锻炼身体,对柳芳说:“芳儿啊,别生气。气大伤身,要不咱们出去说吧。”
柳不休要是不知道齐德隆刚的心思,那肯定分分钟找个借口就溜掉了。可现在了解了情况,反而不太好做了,所以就想把柳芳支走,给俩人留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柳芳以为柳不休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哪里肯答应,更何况现在还正在气头上,显然是不肯给柳不休敷衍的机会。
“你别想跑,什么事非得要遮遮掩掩的,不能在这说吗?”
“这,这事……”柳不休皱着眉,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玉昭,然后又看了一眼躺在老年椅上被捆成蚕蛹,不停给自己递求助眼神的齐德隆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柳芳不在屋里坏事。
没办法的柳不休只得走近柳芳,伸手拽住柳芳,拉着她就往床边走。
柳芳被拽着走了两步,不知道柳不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手臂用力一甩,摆脱了柳不休手腕的控制,高声说道:“你别拽我,到底怎么回事就在这说!”
柳不休心里那个着急啊,心说柳芳什么时候闹,什么时候生气不好,非挑这个时候,最关键是柳不休还不想直接说出齐德隆刚的想法来。为了不让大家尴尬,结果现在有点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玉昭微微扬起一边的眉毛,对柳不休的态度有些奇怪,但是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关注着柳不休和柳芳的对话。
而在老年椅上捆的都快勒出血印的齐德隆刚却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明明自己期待的人来了,可剧情的发展好像慢慢走向失控。还生怕柳不休没顶住柳芳的高压逼问,当着玉昭的面说出自己的小秘密,眼睛一直盯着柳不休和柳芳不敢放松。
其实屋里几个人里余晓航才是最懵的,自己就路过听了一嘴,然后就进来了,听到现在也没搞懂柳芳和柳不休在说什么事,也不知道柳不休让他问玉昭在哪是为了什么。柳芳处于暴走状态,导致他话也不敢说,不想触这个霉头。
余晓航看柳不休的眼神一直瞟来嫖去,说话也支支吾吾的。这时候情商突然爆表的余晓航觉得可能有什么事不好让自己知道,于是自以为很有眼力见地迈步走向门口,挠了挠头,边走边说:“我突然想起来碗还没洗,我先去洗碗了。”
“晓航,你先别走。”柳不休出言制止住余晓航自己为是的举动,冲他悄悄做了个过来的手势,一个劲儿地眨眼,暗示余晓航过来。
余晓航心里揣摩着柳不休的意思,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可是看样子好像挺急的,于是转身从门口走向床边的柳不休。
“你别又想拉着晓航留下给你求情,晓航你先洗碗去!”盛怒之下的柳芳对柳不休的小动作表现出了零忍耐。
余晓航刚抬起要走过来的腿此时是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看着掐着腰的柳芳和一脸憋屈的柳不休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
场面陷入了尴尬当中,几人就这么互望着,大眼瞪小眼。这时玉昭的转身瞬间打破了僵局,玉昭仅有的一点好奇心耗尽了,想要离开男屋,回到院子里去。
齐德隆刚等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罪,好不容易等到了女主角登场。结果戏还没开唱,女主角就要退场,这哪行啊。柳不休也想要成人之美,当一回月老,所以是必不可能让玉昭离开的。
“别走!”柳不休和齐德隆刚同时高喊,开口留人。
这一声喊出,余晓航和柳芳脸上都充满了疑惑,视线一直在柳不休和齐德隆刚之间来回转换,不懂俩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
玉昭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波澜不惊的眸子望向齐德隆刚,问道:“有事?”
齐德隆刚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但是情急之下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挽留的话说出就好像本能一样。面如玉昭的询问,齐德隆刚稍稍低下头,不与玉昭对视。然后脑袋就像突发羊癫疯一样,不停地摇晃起来,幸亏是练过武,不然没一会儿就要晕过去了。
齐德隆刚没有想说的意思,玉昭又望向柳不休,问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