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突然自齐德隆刚身旁飞出,于半空之中正中巨剑剑身,如同敲击寺院中的巨大铜钟一般,发出“铛”的一声巨响,波纹般的音浪向四周散去,巨剑也偏离了预定方向,歪向一旁。
柳不休和柳芳二人只觉眼前两道残影飞出,都未看清俩剑走势,就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地捂住了耳朵。
而那声音仿佛是在脑中敲响一般,竟穿耳而入,双手遮耳依旧颅内嗡嗡。
余晓航连忙起身护在柳氏兄妹身前,腰间的围裙被刮的猎猎作响,险些被吹飞。
即便是这样,他身后的桌子还是如同受到惊吓一般抖动起来,桌上无辜的茶杯更是在晃动之下“嚓”的一声,掉下一颗门牙。
坐在椅子上的玉昭起身跃起,一把抓住被反震之力弹回的湛泸,一个优雅的转身卸去力道后,站在了齐德隆刚身前。
胜七见一击未果,粗壮的手臂用力一拉两指粗细的铁链,将巨剑收回,手腕转动几下,将过长的铁链缠于小臂之上,一把抓住三尺巨剑,剑尖朝下,插在地面上。
常言道,剑走轻灵,刀行厚重。可这把巨剑明显并未开刃,落地之时,并没有寻常神剑般穿地而入的锋利,却如百马齐踏势大力沉,激起一地尘土,仅凭重量硬生生砸入地面四寸有余。
前厅中的各位家具也跟随尘土一起原地跃起,落下,就连门外本就破相了的招财兔,头上口子也更大了几分。
“七妹,你这是干什么?莫非你忘了剑冢的规矩了?”胜七右手用力一拍如寻常栏杆粗细的剑柄,质问道。
巨剑受这一拍,剑身又深入地面几分,裂开的缝隙好像在说着胜七的不解与愤怒。
玉昭自小入了剑冢,各位师兄师姐都对她宠爱有加。大师兄更是如亲哥哥一般待她,对她是千依百顺,疼爱至极。她还从来没见过大师兄发这么大的脾气,想想必是动了真怒了。
“大师兄,你听我解释。”玉昭看着怒目圆睁的胜七,焦急地说着。
旁边柳不休晃了晃有些耳鸣的耳朵,看着深入地面的巨剑,心中暗暗咂舌。看这个剑的重量、长宽,肯定是剑冢中有“剑锤”之称的重剑巨阙无疑了。
只是一击就有如此声势,随便再打两下只怕要掀了房顶,拆了院子。这好不容易白得的房产,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得抓紧稳住这几位大爷。
柳不休脸上挤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打着圆场对胜七说道:“胜七大哥,你先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能不动手还是别动手。“
尺素也替玉昭说话,附和道:“大师兄,玉昭从小就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她的脾气秉性不会无的放矢的,这事肯定有原因。听她说完,你再动手也不迟啊。”
尺素说完给玉昭递了个你可得好好解释的眼神,玉昭轻轻点了点头。
毕竟这还是柳不休的店,胜七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而且自己刚刚也是一时没忍住,根本没有思考的过程就出手了。
胜七顺势就踩着两人的话下了台阶不再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痛苦地发出“咯吱”一声,万幸没有散架。
“大师兄,你误会了,他并不是杀手。我刚到石湾巷时,第一眼见到他我也以为他是杀手。但是他不是,他的剑是捡来的,剑名是什么,到底代表什么意义,这些他统统不知道。”
“我和他也算相处了一段时间,未曾见过他害人性命。而且他还有病,双重人格。”玉昭有些着急解释,一口气说出的一段话,有些不太连贯。
“你说他从未害过人,还说他有病,如何证明啊?他要是装的你又该怎么办?”胜七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大师兄,若是我一人也就罢了,就当做我被人蒙骗了。可是万事屋这么多人,柳掌柜和他妹妹、余晓航、还有千机门的琦琦和船帮的萧悦,他们都可以证明。不可能我们这么多人都被骗了吧,而且就算他是杀手,柳氏兄妹一点武功都不会,还不是任人宰割,又怎么会活到今日。”
玉昭如连珠炮似的摆事实,讲道理,直说的脸颊微红,声调不由得都提高了。玉昭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了维护一个人,如此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