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宁独来说,旧书坊的事情已经完全过去,他没有想到的是他露面之后竟然没有任何人找他去审讯,好像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一样,这显然是不合逻辑,毕竟他才是一切的根源。不过没人来找也好,省得又得麻烦上一天。
胡然的脚在扁士寒处理过的第二天就跟从未烧伤过一样。这让胡然高兴的同时也有点沮丧,如此一来,她可就没有理由来差遣宁独了。
宁独看着胡然的脚已经非常光滑,没有半点疤痕,甚至比胡然其他的地方还要白上一些,久久悬着的心才终于安放下来。
“少爷,扁老头可是说了我七天内不准下地的。表面是好了,里面可能还没痊愈。”胡然装起医者的模样。
“三天。”
“五天吧……”
“三天。”
“那可能是从今天开始算的三天……”胡然尽量小心说着,生怕宁独再反驳她。
宁独习惯性地嘲笑了一声,将胡然背起,放到马车上,向着青藤园驶去。
胡然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生病好,生病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还要上学,又要去见扁老头,又要被逼着背书。”
宁独闭着眼睛思索着,不想搭理胡然。
“少爷,我好久没去废器了,要不今天就去方圆市吧!”按照胡然的记性,她当然记不住前两日受的伤,她也不知道危险是什么东西。
“不去。”纵使暗火被彻底灭掉,宁独也不想出去,毕竟他不知道的仇家还有很多,相同的遭遇他能减少就减少。
胡然想了想,又说道:“要不去国安寺吧,很久没去了,也不知道忍秀这几天长高了没……”说是去国安寺,她其实是想去国安寺旁边的小吃街。
“不去。”宁独都懒得回答胡然了。
胡然想了又想,也没有再找到什么太好的理由,唯有作罢,老老实实地去上扁士寒的课。
青藤园的学子向来都是关心天下事,他们听说了旧书坊的传闻,见宁独跟胡然进园后立马议论起来,好像这两个人一露面就能够证明他们的言论是正确的一般。
宁独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他一入园的时候就遭受到了学子们的围观。入天都这么久,他也明白了太多的事情,不会在意周围的人怎么看。
虽说众学子议论着,却没人敢上前去问宁独,待到宁独完全离开,他们才敢大声议论议论起来。
“旧书坊才过去几天,宁独跟胡然就跟没事人一样!看来传闻宁独一人暴杀南国暗火组织的人是真的!”
“南国暗火是什么?那可是跟大明东锦宫齐名的组织。宁独竟然可以单枪匹马地跟其对抗,还毫发无损,真不愧是年轻一代的最强修行!”
“听说此次闹得相当之大,御林军跟东锦宫几乎全体出动,在旧书坊那里大战了一场,最后光彩全部被宁独夺了!”
“倘若我也能够修行,我也一定要像宁独一样,成为最强!”
“你书读好了未必就比宁独差。强大的人可不是单单在一方面强大,他们会在任何方面都强大!”
“就你懂的道理多!”
“……”
不知为何,旧书坊的事情没有在天都里面传播,在众多的学子之间却越传越神。可能每个少年都怀揣着以一己之力救国救民的梦想,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去丰满这个形象。
宁独当然没有听到这些关于自己的议论,他没有立马去修行,而是先在青梅园走了一圈。课堂还是跟以前一样,司马峨也很以前一样,只是少了个人。
“你不会再来了?”宁独没有确切的消息,但他感觉陈难萍不会再来了。
倘若青藤园里没了陈难萍,那就实在是不再有任何的意思,宁独甚至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回想起跟陈难萍的无数次对决,宁独不禁笑了起来,他能赢靠的全是小聪明,他真正的实力其实一直都不如陈难萍。如果陈难萍战斗的次数足够多了,他的那些小聪明也就不再有作用。而陈难萍真正的实力也远不止表面上这点,其进步的速度并不弱于任何人。
“你现在一定也在某个地方苦修吧!”
宁独又想到忍秀、铁炼花跟蒋百忍,他料想他们也一定都在修行的路上奋力前行,从未有过丝毫的停滞。他冲着阳光伸了个懒腰,笑容浮现在了他的脸上。生死之间也好,群狼环伺也好,步步危机为好,说到底这是他选的生活,也是他想要的生活。
“我也要一直修行,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