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甚至都无法继续呼吸,他连求饶都做不到。
“修行者?!”袁四毕竟是在小胡同待过的人,他知道这样的力量也唯有修行者才具备,当即吓得尿了裤子。
“滚。”宁独没有杀袁四。
四周的力量一消失,袁四顿时瘫软在了地上,他猛地吸进了一口气,觉得肺部疼的厉害,却不敢叫出声来,他畏惧无比地看了宁独一眼,看到那双冰冷的眼睛,顿时魂飞魄散,立刻手脚并用地向外爬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站起来狂奔,只想着远离这个地方。
袁四跑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跑得彻底没了力气,扶在一条长街的墙角气喘吁吁。他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追上来才稍微心安一点。
夜已经很深,街巷上没有什么人,挂着的几个灯笼在风中晃动着,映着袁四的影子。袁四看着自己的影子,大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幸好我跑得快,否则就……”
袁四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影子,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在影子那里自己的头竟然从身体上掉了下来。
视野在飞旋,袁四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以及摇晃的灯笼。
砰,砰,砰。
袁四的头在弹了两下,滚到了一旁,而他的身子也迅速地倒下,撒出一滩血。
一道剑气在袁四的身体里藏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发出。
宁独没有立刻杀死袁四,是怕喜儿跟胡然看到。鲜血飞溅场景恐怖会给两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并且这种人的尸体留在眼前只会徒增恶心。
现在宁独刚醒,身体还有点沉,甚至对身体有点陌生,但这并不能阻碍他正常行动。他看着衣衫凌乱的喜儿,赶忙下床给其整理好衣服,将对方抱上了床。
喜儿一直看着宁独,即便她躺下也一直看着,看着这个终于醒过来的少年,干枯的内心里好似涌出了一股泉水,她突然笑着叫道:“宁独。”
“嗯。”宁独应了一声,他很想笑着回应,却露不出什么笑容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喜儿救了自己跟胡然,可对方竟然是这样的处境,宁独连假笑都摆不出来。
“你没事了就好。”饥寒交迫了这么多天,喜儿身体早就垮了,又折腾掉了最后的力气,还万念俱灰了一次,她不由得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宁独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看着胡然,也看着喜儿,默默地给她们两人掖好了被角。他知道这几天里觉得发生了很多事情,全靠床上这个柔弱的女子扛着,他心里很难受。
“安心睡,以后的事就不用你再操心了。”
……
袁四家被人踹开了门,七八个穿着黑衣一脸横肉的汉子闯了进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通砸。
袁四的老婆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边骂一边跑了出来。
“是哪个杀千刀的不长眼了,敢到老娘家里来撒野了!不知道这家是什么人?小胡同你们也敢惹?”袁四老婆一出门就撞在了汉子的怀中,当即撞了回去,在看清楚来人后立马心生胆怯了,不敢再大骂。“你们是……”
闯进来的汉子环视了一圈,问道:“袁四这个老狗呢?”
“袁四他……”袁四老婆立马意识到现在说出丈夫的去处,九成九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然而某个壮汉一把揪起了袁四老婆的衣领,用力一提就将其提了起来,等同于用绳子将她给吊了起来。
袁四老婆双眼往外暴突,四肢乱舞,喉咙发出焦急的杂音,她切实感受到了死亡就在眼前。
几个呼吸后,壮汉一松手就将袁四老婆丢在了地上。袁四老婆猛地咳了起来,眼睛止不住地往外淌泪。
“袁四呢?”
不待袁四老婆回答,壮汉就又粗暴地将她给拎了起来。如此三次后,袁四老婆也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会有问必答。
“去吃酒了,一天都没回来?那他欠我账该怎么还?”
“他……他欠多少?”
“一万两。”
“啊?”袁四老婆嘴张得足够塞进一个馒头。
“搜,值钱的都搜走。”
“不要啊!求你了,大爷!袁四做的孽我让他拿命去还,求求你放过这个家吧!”袁四老婆抱着对方的腿说道,却被一脚踢昏了过去。
“走,去找袁四那条老狗!天天冒充小胡同作威作福,也是时候让他还债了!”七八个汉子又是一通砸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