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还是南国的“暗火”,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然而越是不可思议,宁独就越觉得可能会发生。
“哦。”得到了这样的答复,胡然也只能百无聊赖地等着,偶尔撕下一丝鸡肉,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品味其中的滋味。如果不是要给少爷留着,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将整只烧鸡都吃掉,车夫果然没有骗她,她决定以后常来此处吃。
街头瓦砾的哗啦声已经逐渐消减下来,扬起的尘土已经相当稀薄,四周的嘈杂也在逐渐减少,一切都好像在归于正常。距离宁独跟牧春秋的对决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
“坐在马车里的就是宁独?”御林军新赶来的统领问道。他们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外围的安抚工作,将刚才的轰鸣解释为旧屋子的坍塌,至于其他异象他们还在调查之中,让众人先回到自己的家里。
“大概就是。”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先赶来的角楼御林军一直在观察,始终没有见马车里有什么动静,心中有着疑惑,却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来,更不愿意上前去看。
“该不会是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你没见马车里最后射出一道剑气,差点杀了那个血人?要是死了的话早就死了!再者说,你没洞观到里面的元气波动?死人会有元气波动?”
“那你说到底怎么了?”
“在这里无端揣测有什么用,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这么能说你怎么不上去?”
“吵什么?!”御林军统领的眉头一横,自己阔步向着马车走去。
“哎,老大……”余下的人想要上前劝阻,毕竟涉及到修行的事情都是难以预料的,他们可不想统领有什么意外。
御林军统领根本不理会他人,笔直地走向马车,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身为修行者,却在天都的闹市里动用修为私斗。不论你是什么身份,都必须跟我回去接受调查!若胆敢反抗,就地正法!”
胡然听着外面打雷般的喊话声,在心中嘀咕道:“难道这就是少爷说的抢劫的?这就是黑吃黑?听这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啊!明明是个当官的才对!”
“这里还有阵法的波动,莫不是那马车陷进了阵法里才不能动的?”
“分析分析,分析个屁!老大都上前了,不跟上去还等什么!”
“哦,对!”
御林军立刻展开阵型,各自盯死一个方向,彼此间的元气相互呼应,确保一旦有情况,他们能在同一时间感知并迅速地反应。
陷在青砖路里的马车就好像是一个炸药的外皮,让人不知道里面是真是假,唯有小心翼翼地揭开这个外皮,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御林军统领走到了马车跟前,始终未曾觉察出什么异常。
“应该是受了不轻的伤就在这里调息,并没有什么!是我疑神疑鬼了!”御林军统领感知到宁独不过是在正常地调息,紧绷的心也松懈下来。
“我以御林军的名义命令马车里的人,下车!”御林军统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向马车的门帘,准备将其掀开。
“别动!”宁独的话像是两颗钉子砸了出来,竟将御林军统领的手“钉”在了门帘上。
周围的人突然听到马车里传出声音也都停住,目光全部都集中在马车的门帘上,警惕着异常情况的发生。
御林军统领愣住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愣住。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行难境给震慑住,他可是见山境巅峰,又是御林军里中统领,就算对方的身份再高,此时也是归他管,他完全没有理由听从对方的。
“御林军调查,拒不服从者杀无赦!”御林军统领调动起了自身的修为,见山境巅峰的气息向外散发而出。
“老大难道要动手了吗?”众人见状一惊,忙调动起修为,准备上前去阻止。
宁独轻轻皱起了眉。
御林军统领见马车里没有了动静,冷哼一声,用力扯下门帘。
就在此时,宁独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上次在方圆市里亡命逃脱的感觉立刻袭上心头,他瞬间握住了藏在马车里的辞花剑。
“闪开!”
铮!
辞花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