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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聂青和倒是一点都没有被他给吓到,反而是轻笑出声,戏谑道:“我这不是还没说什么么?瞧瞧祁连公子您的样子?这么着急否认,难不成”
他顿了一下,注视祁连煜的目光愈发犀利,道:“是真有其事?”
祁连煜冷哼一声,拂袖道:“用他人未做过的事情,来要挟他人,果然也只有聂神医这样的人才能够做到,我否认不过是不想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话尾,他还不自觉地扫了白羽岚一眼,但是只一刹那,白羽岚也并未捕捉到,他就已经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这次的安防是我的问题,不会再有下次了。”说罢,祁连煜便转身离去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白羽岚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着一回事儿,事情已经在她眼前过了一遍,聂青和看着祁连煜离去的身影,沉吟一声:“只怕是心中有鬼。”
就算是现在没做,那也不代表没打算做。
如今天下三分,但是这三分的国家,却都不怎么安分,边境之上已经有些小动作,大战一触即发,祁连煜尽管并不愿意帮助北疆王庭,但是他毕竟是个北疆人士,难不成还能够来反过来助徽朝一臂之力?
思及此,聂青和不免叹气一声,看来,这天下,应该是不会安宁多久了。
白羽岚倒是不怎么关注这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反而是另外一边的人稳稳地吸引了她的注意。
房间里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了一点,白羽岚寻声看过去,正是叶铭庭躺着的地方。
她赶紧小跑过去,莫非是他要醒过来了?
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叶铭庭,又用双手捧起了他的脸颊,动作轻而温柔。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微弱的风悄然滑过树叶之下,如此温柔,那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却依然昏睡的沉沉的,半点也没因为她的呼唤便睁开了双眼。
“你不必在那里死守着了,这两日里他反正也会醒,这么一时半会儿的,你就算是在那里坐上一整日,也没什么用处。”聂青和淡淡道。
“我先走了,记得有什么事要找我,不要自己一个人硬扛着。”聂青和临走之前,还不忘嘱托了这么一件事,方才离开。
他虽然不放心白羽岚一个人留在这里,但是看她的模样,也像是需要一个人安静的,留在这里反倒是扰了人清净,索性离开让她能够好好冷静一下。
白羽岚趴在床头边上,已经快要昏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躺在床榻之上的男人忽然呼吸重了一点,随后缓慢地吐出了几个字:“水,水。”
他的声音有几分干哑,然而白羽岚还是在第一时间里就听出来了,她的瞌睡轰的一下就没了个影儿,看向叶铭庭,确认就是他在说话之后,心中像是升腾起一抹狂喜,一个起身就去给他倒水去了。
等到白羽落端着水回房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微微睁开了双眼,眼神之中还有几分疲惫,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疑惑迷离的眼神,逐渐变得更加清明了一些。
“这是在哪里?”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有些头痛欲裂。
如今已经换了个舒适又安静的地方,自然不可能还是在那个旧的破庙里了。
“这是医馆。”白羽岚将水递给他,在一边轻声道:“之前你受了伤,苦于无药,所以才辗转来到这里。”
叶铭庭将一碗水都喝的干干净净,将他的嗓子给润了润,这才缓缓想起来之前的事,他记得中途是醒来过一次,但是心脏和身体里的其他器官都十足疼痛,却在白羽岚面前逞强,然而最后还是迫不得已暴露了。
他记得他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密室,听白羽岚诉说过许多话,他们应该是还在被人追杀,所以她迫不得已找到了一间密室,让两个人都藏了起来。
思及此,叶铭庭这才疑惑道:“这是第几日了?”
“自你第二次昏迷,过去了两日。”白羽岚眉心微蹙,心头不免还残存着担心,道:“现在呢,你感觉身体如何了?”
叶铭庭摇摇头,道:“现在感觉好多了,也没什么不适,你不必担心。”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白羽岚抿唇,显然对他这个答案非常不满,之前他也是这般说,就是为了让她心里能够安心些,实际上身体早有不适了。
每当她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就十分不舒服,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是她仍旧是过不去这道坎儿。
叶铭庭轻轻地笑了出来,觉着白羽岚现在的模样,也是分外可爱,他挑眉道:“那,按照夫人这么个道理来说的话,为夫现在是不是要身体有点什么毛病,那才是正常的。”
白羽岚被噎了一下,随后瞪了他一眼,道:“我是生气你上次竟然欺骗我!你骗我一次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