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轩与徐庶对视了一眼,文聘见二人似有迟疑之色,便拱手说道:“文聘在帐外等候,诸公商定后请随在下一同前往襄阳!”
待文聘出去后,华文轩看向徐庶,“为今之计,如之奈何?”
徐庶捋了捋胡子,看了看陈登,“文轩兄弟若是始终犹豫不定,我等纵使有奇谋也未必可得奇效!”
华文轩一愣,心中却知道徐庶说的正是问题的根结。
徐庶看了看华文轩,“我等如今驻在新野,与襄阳近在咫尺,若要强取,未必没有胜算!但若是文轩兄弟踌躇未定,待荆州有了防备,纵使再多一万人马,也是徒劳无功了!”
华文轩皱了皱眉,看了看身旁的甘宁、赵云等人,抿了一下嘴说道:“刘表虽是守成之主,但这荆州坐拥甲兵十万众,麾下也并非都是无能之辈,便是要夺,也得巧取吧!”
徐庶微微一笑,“元直只问文轩一句话,是要为刘表麾下寇,还是夺荆州以自立!”
华文轩默然不语,一旁的甘宁叫嚣着:“管他刘表还是曹丕,哪个不是徇私自利之辈?若是千里迢迢赶来荆州仍是被人捏住脖子,还不如不折腾的好!”
徐庶瞪了甘宁一眼,甘宁自知失言,默然无语。
华文轩却心知肚明,此时此刻他是万万不能够学刘备来荆州之时,甘愿坐镇新野以为藩屏了。
且不说刘表并不一定会念及所谓的天子遗诏,但是麾下这陈登、甘宁一众人马,一路搏杀而来,可不是贪图一点小功名的,若是在这事上跟刘备一般优柔寡断,怕不是先起了内乱。
华文轩转身看向众人,目光坚定地说道:“荆州四战之地,若此时不取,必然拱手相让强敌,文轩虽无治世之能,但诸公皆乃大才,我们便以这荆襄之地为根基,与那曹家一搏!”
众人群情激昂,徐庶微笑着点了点头,唤过石韬,取出一封书信来,“广元兄,还请你顺江而下远去江东,将这封书信赠与孙家掌事孙权!”石韬拿了书信从侧门而出。
华文轩等人皆好奇徐庶书信中写了什么,徐庶却连连摆手,唤了陈登随华文轩一同出去见文聘。
文聘自新野取了车驾,一路护送着三人望襄阳而来。
路上华文轩再三追问书信之事,徐庶这才笑盈盈地说道:“那书信乃是激将法,我于前篇痛陈孙权不思进取,坐视杀父仇人黄祖屯兵江夏,后篇以刘表昏庸无德无能不配领荆州为由,邀江东与我等平分荆襄!”
华文轩一愣,“我等如今只这万余人马,孙家坐领江东六郡兵马何止十万,我们又有何能与孙家平分荆襄?”
徐庶微微一笑,“你会这般想,那孙权必然也知道,更不会将我们放在眼中,他必然会自顾自地去讨江夏,而无暇顾及我等接下来的行动!”
“接下来的行动?”华文轩看了一眼陈登,陈登看向徐庶,问道:“元直可是想让荆州祸乱四起无暇顾及之后趁乱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