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抬眸瞥了一眼男人,他的侧颜绷得很紧。
跟他相处了大半天,安澜大概了解一些他外在。
比如他不喜欢笑,特别是他在做事的时候,脸上就像戴了一副面具,脸部的肌理除了说话的时候扯动几下,不说话时就如同一座完美的雕塑品。
管六心虚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从小椅子上站起来:“安澜姐姐,我出去做事啦。”
说完后,管六就像一阵风一样的走了。
安澜继续低头喝粥。
粥的分量很足,粥喝下去,令她有些疲倦的身体慢慢的充满了力量。
她挪了挪身子正欲下床,药柜旁边站着的男人突然开声:“就把碗放在桌面上,不要跑来跑去的,也不要这么大声有力气的说话。”
不要这么大声,有力气的说话!
这……
怎么听着怪怪的?
“我想我的腿伤不碍事,高烧也已经退了,这个碗还是可以洗的。”
“叫里正看到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跑到厨房里洗碗这像话!”不带一丝波澜的话语从萧睿的嘴里吐出。
随后他抬头,一眼落在了安澜的身上。
安澜拿着碗准备起身的动作就这么的僵住了,就像一个石人一样呆呆的、愣愣的盯着对面站着的男人。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说的话好讽刺。
这家伙变相的在说她戏精啊。
萧睿淡淡的收回视线,继续低头抓药:“你做的事情小六会做,休息一会儿吧!”